差事吧。”
眾人聞言齊齊大驚,秦王也是疑惑的說道:“今天的日頭是打哪邊出來的?我們秦家出了名的花花大少,竟然也有幡然醒悟痛改前非的時候,那你說說,你能幹什麼,為父在為你斟酌。”
眾人聞言齊聲大笑,這秦之昱和十七江華王師京城雙聖,沾花惹草放蕩無稽,是秦氏中出了名的風流浪子,之前秦王屢次要他們出任官職,都被這兩人如同砒霜毒藥一般的避了開去,眼下見他主動請職,均感覺好似六月飛雪一般新鮮。
只見秦之昱緩緩站起身來,一拂衣襬,笑著說:“兒臣從小對機括數術之學頗感興趣,不如父皇就將我派到京畿營造司,協助莊姑娘一同為父皇造出神兵利器,來幫助各位哥哥攻城略地吧。”
秦王搖頭斥責,也是笑紋深深。秦之炎嘴角淡笑,轉過頭來看著青夏的雙眼,手上用力回握,兩人坐在大殿之上,周圍人聲鼎沸,聲音嘈雜,可是在他們眼裡似乎只有兩人一般,好似天地一同靜止,一切都瞭然無痕。
不管之前如何劍拔弩張,此刻也已經恢復了宴會的氣氛,六王九王的確會調節氣氛,片刻之後,大殿內其樂融融,絲竹聲起,舞姬款款而舞,眾人吃食談笑,漸漸放鬆起來。
青夏為秦之炎斟酒佈菜,溫柔賢惠,倒真像一個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秦王想來也知道秦之炎身體不好他們席上的酒壺內是花蜜釀造的花酒,喝起來甜甜的,倒像是現在的飲料一般,青夏多喝了幾杯,也全無醉意,反而被大廳上的酒氣燻得兩頰微微泛紅,嬌媚不可方物。
就在這時,一輪歌舞退下,秦之義突然站起身來,對這秦王說道:“父皇,母后,宋兒為了此次家宴,特意準備了一場歌舞,要進獻父皇母后,恭祝二老身體康健,萬壽無疆。”
淳于皇后是後宮中少有的溫和之人,母儀天下,為人不喜爭鬥,兒子雖然是太子,但是對各宮眾人,對滿朝皇子向來十分和睦。也正是因為她這樣的性子,才能穩住後宮諸位妃子,秦王也能娶了一個又一個,生了一個有一個。只見淳于皇后慈祥一笑,慈祥的說道:“宋兒自從生完孩子哀家已經好久沒看到她了,難為她有心,準了。”
坐在秦之義身旁的那名紅衣女子緩緩起身,青夏幾乎能看到她移動之間,臉上的脂粉撲朔朔的掉下去,真不知道秦之義是如何忍受的。只見她緩緩走到場地中央,對者秦王和淳于皇后盈盈一拜,一旁的樂師齊奏樂器,伴隨著絲竹之聲,女子翩翩旋舞起來,她年紀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沒想到竟然是生過孩子的了。這女子身子蹁躚,舞姿優美,只是青夏對他老公疏無好感,連帶著對他也沒有什麼好印象,懶懶的看上兩眼,就埋首於長几之上的食物,大吃起來。
一曲過罷,喝彩聲四起,青夏正含著一顆葡萄,卻也抬起頭來跟著眾人拍著巴掌喝彩,突然見那女子轉身回坐之前冷冷的剜了自己一眼,不由得一愣,心底登時升起一絲警覺。
果不其然,名為宋兒的女子剛剛落座,七皇子的內人就起身獻歌,隨後九皇子的女伴現場書寫了一幅歌功頌德的七言律詩青夏要是此時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就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了。回頭對著侍從吩咐了一聲就安靜的靜坐,等待著下面的一輪風雨。
果然,半個時辰之後,家宴簡直秦氏的媳婦才藝大會,各個王府女主人都拿出了看家本書,十八般才藝精彩紛呈,很快矛頭就直指宣王府。
九皇子秦之珉果然是槍桿子,當先出頭說道:“常聞莊先生學通古今,莊姑娘也定然內有錦繡,不知有什麼才藝能給我們一開眼界呢?”
青夏嘴角淡淡而笑,早就猜到這群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們一輪一輪的又唱又跳,吟詩作畫,已經將所有女子該會的都表演了乾淨,若是自己表演他們用過的,自然會被人輕視,當下也不著急,淡然一笑,說道:“民女無才也無德,哪能和各位王妃相提並論,獻醜不如藏拙,還是不要出來丟臉的好。”
七皇子秦之昱朗朗說道:“莊姑娘說的哪裡話,你可知我大秦建國以來,除了三世女帝,就只有南方七十二路水軍的首領,飛廉女將路氏家主華陽郡主有幸能夠進入內廷議政,姑娘得此殊榮,怎會設計草包庸碌之徒,難道姑娘要說父皇看人不準,老眼昏花嗎?”
話音剛落,七皇子就自知失言,果然只見秦王眉頭緩緩皺起,這番話明著是對著青夏去的,實際上暗暗卻又指責他的意思,青夏眼見二皇子眉梢一挑,要出言遮掩,哪能給他們這個改錯的機會,連忙站起身來,朗聲說道:“既然七殿下這樣說,民女就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