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
秦王聞言心花怒放,朗聲大笑,聲音也洪亮了許多,這些事情本就是他一生中最為驕傲的幾件事,又是被當初曾放言東齊無前途而叛逃的眼光高絕的莊典儒誇讚,哪裡能不高興,笑著說道:“莊先生過謄了,說是千古第一帝,朕愧不敢當。”
“曾幾何時,民女也深深認同家父的言論,只是今日,來到這大秦太和大殿,見到陛下和諸多皇子的真顏之後,民女卻有不以為然了!”
“大膽!”秦太子突然暴起,怒聲喝道: “小小一個女子,也敢在太和大殿上胡言亂話,簡直自尋死路!”
嘭的一聲,青夏一下跪在地上,昂首朗聲說道:“民女性格如此,心中有言,不吐不快,所說一切無非是因為崇敬秦王陛下,若是陛下雙耳只能聽得進小人讒言美語,而無法接受逆耳忠言的話,就請將民女拉出去斬了吧!”
大殿上死寂無聲,所有人全都看著那名跪在太和大殿上黑袍雪膚的少女,心內跣宕翻湧,各種包含了各種眼光的眼神,全都射在女子的身上。
秦王微微沉吟,終於面無表情的沉聲說道:“如此,你就來說說你的逆耳忠言。”
“謝陛下!”青夏緩緩起身,轉過身去雙眼冷然看著方才侃侃而談的九皇子秦之珉,冷笑說道:“方才九殿下對四國形勢略作分析,民女心中有一點淺見,如今魯班門前耍大斧,還請殿下恕罪。”
青夏心下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殿下方才說東齊國小民弱,西川君庸臣昏,南楚內憂外患,都難擋我大秦鐵騎,可對?”
“沒錯,我大秦兵鋒所指,四海臣服,那是自然。”
青夏冷哼一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螻蟻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秦之珉聞言大怒,厲聲說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鼠目寸光,妄自尊大,自視甚高!若是大秦軍民全都如你這般驕傲自大,那堂堂千古基業的大秦帝國,亡國之日不遠矣!’
秦之珉勃然大怒,唰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怒聲喝道:“大膽!”
話音剛落,只聽唰的一聲銳響,一明晃晃的物器激射而出,一下子打在秦之珉還沒拔出的佩劍劍柄上,唰的一聲逼得他還劍入鞘。只見秦之炎拿起一隻新杯,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父皇在上,九弟還是自我警醒一些,動刀動槍,目無尊長,想造反嗎?”
秦之珉麵皮通紅,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青夏冷笑說道:“九殿下一雙眼睛,只看的到別人的短處,卻看不到別人的長處,不是鼠目寸光是什麼?東齊地處東海,擁有四國中最長的海岸線,鹽業發達,漁業鼎盛,商貿立國,國富民強,一旦兩國開戰,大秦三月後必定斷鹽,商貿不通,五月經濟癱瘓,後備不足,如何開戰?反之,東齊軍民精通海戰,穆殄關雄踞東方,進可攻退可守。我北疆騎兵一定進入江南沼澤之地,如何縱馬馳騁,如何延續軍需,如何接應糧草,如何適應繁複變化的海戰?這,,殿下可有想過嗎?”
黑袍女子嘴角譏誚,眼眸流轉,衣衫華彩,朗然說道:“殿下說西川剛剛經過大亂,卻不知道殿下的剛剛是何含義,十年光陰已過,西川早已物是人非,斗轉星移。如今西川國內兵強馬壯,畜牧業發達,西川戰馬甲天下,晝夜馳騁八百里不必休息,只要一晝夜的時間,他們的騎兵就可以越過西風城直接衝到咸陽盛都來,難道這樣的軍隊,在殿下眼中,也是不堪一擊的庸碌之徒嗎?”
她冷哼一聲,突然抬起頭來,冷冷的環視著二皇子,九皇子,太子,還有那些譏笑南楚的各位大秦天驕,冷笑道:“最為可笑的是,你們竟然坐井觀天的嘲笑南楚大皇,以那些風流韻事來評品天下大事,簡直愚蠢至極。楚皇身處東齊為質,十年隱忍,一朝而發,逃回救國,那是毅力。一朝回朝就登上高位,統領大權,那是本事。收攏各國掌權女子為之所用那是魅力,以雷霆之力消滅南疆叛逆那是魄力。這樣一個有毅力有本事有魅力有魄力的人在你們眼裡卻是庸碌無能之人,是依靠裙帶關係登位的廢物,不知是不是仁者見仁,愚者見愚,自欺欺人的自大夜郎呢?”
鐵血大秦 第一百三十六章:技壓全場
一言既出,四座皆驚!
眾人驚愕望去,只見女子一身黑色長袍無風自舞,雪白的脖頸挺立著,堅守的下巴微仰,顯得孤高桀驁。飛天髮髻和整個身體形成一個完美的直線,青夏眼眸寒氣森森,精芒畢露,冷眼逼視著這群盲目自大出言不遜的大秦皇子們,眼眸中,是滿滿的不屑和蔑視。
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