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如今都像是一陣輕煙隨風飄散。
或許人類身體柔弱,心志並不堅定,但是人類有一種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是從人類誕生以來大自然賦予的能力,那就是適應。
地球上無數的地理歷史變遷,一種又一種強大的原本統領地球的動物消失,只有渺小的人類生存下來,繁衍生息。
好像我生來適應力要弱一些,可是這種能力並沒有從我的基因裡消失,經過這段時間,我很好的適應了這裡的一切,參與了這裡的戰鬥,融入了這裡的生活。
而留下來的決定,是我很早之前就做出的選擇,這個決定開始我並沒有意識到,直到阿姆麥克領我到飛船我自然而然地說出來,我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早就做出了選擇。
“韓池,你真的願意留下來?”快要接近母樹的時候,阿姆麥克輕聲問到。
“嗯。”
“你不會後悔?”他又問到。
我搖搖頭,“不會。”
翼鳥忽然拔高,調轉方向,往另一邊飛去。
“去哪裡?”我疑惑地問到。
阿姆麥克轉過頭,他的眼睛裡盛滿了笑意,“既然你決定留下來,作為一族之長,我應該教會你最基本的打獵技能。”
他笑得很開心,我也躍躍欲試起來。
翼鳥飛往西邊,森林的盡頭,草原廣袤,一望無際。大片的銀鹿在草原上賓士。這是阿姆麥克曾經帶過我來的地方,好像是他們的狩獵場。
翼鳥慢慢往下降,阿姆麥克說:“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會帶你來狩獵嗎?”
我眼睛一亮,猛然點頭,“你是要教我打獵?”
話說這件事我期待了好久,可是前段時間事情太多,根本就沒心思和閒情來做這種事。
下方吃草的銀鹿感覺到頭上有龐然大物下降,立即驚慌地四散奔逃,優美的身姿在波浪似的草原上賓士著。
“其實我一般是很多人進行圍獵。人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讓它們無處可逃,最後再抓住大的,放了小的。當然,母的也會放掉一些。”
“怎麼區分公母?”我有些好奇地俯視下方賓士的銀鹿。
阿姆麥克將翼鳥壓得更低,死死地追著一隻銀鹿不放。那隻鹿驚慌失措,在草地上胡亂奔跑,拼命地想要甩掉身後的大傢伙,可是始終無能為力。
“你看它的角,捲上三圈的是公的,卷兩圈的是母的。”阿姆麥克解釋。
我連忙仔細觀察。銀鹿的角是白色的,呈螺旋形,非常漂亮。我數了數追的這隻鹿的角,是三圈。
“這只是公的。”我高興地說到。
阿姆麥克看我驚喜的樣子不由噗嗤一笑,“真為那些慘死你嘴下的銀鹿悲哀。”
我臉一紅,我是跟著他們吃過很多銀鹿,也剝過很多銀鹿的皮,可是從來沒有研究過鹿是公還是母,呃……其實是有的,就是看它們下面那個……
咳嗽一聲,我胡亂地看了看,隨手指了指旁邊一隻銀鹿說到:“那隻好像是母的。”
“確定?”
“好像是……”我遲疑地說到。
阿姆麥克忽然說到:“要不要打個賭?”
“打賭?”我一愣。
阿姆麥克說:“我賭那是隻公的。來不來?”
我立即道:“如果我賭那只是公的,我就來!”
阿姆麥克瞅了我一眼,“狡猾!”
我厚著臉皮,“你有經驗,當然能一眼看出那是公是母,和我打賭,完全是在欺負人。”
“好啊!我就賭那隻鹿是母的。”阿姆麥克挑挑眉,“來不來?”
咦?他真敢打賭?我望著他有些猶豫,難不成那隻鹿真的是母的?
“怕了?”阿姆麥克挑挑眉。
我立即說到:“我賭!”
“那好,我賭那隻鹿是母的,你賭那隻鹿是公的……”
我打斷道:“我還是堅持自己的選擇,那隻鹿是母的。”
阿姆麥克笑到:“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可要想好了?”
望著他戲謔的笑容,我咬咬牙,猛然點頭,“決定了,就賭是母的。”
“那好,我們來說說賭注。”阿姆麥克一本正經。
我有點不安,“什麼賭注?你不能坑我。”
“那好,你先說。”阿姆麥克勾起嘴角,“如果你贏了,你想要什麼?”
“我說什麼你都答應?”我不斷地研究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