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閒見自己這身懷先天至寶、戰力不遜一屍準聖的巔峰大羅金仙現身,河伯一方還不退去,心想對方應該是早有準備,畢竟自己與明熙交好的事,從未隱瞞過任何人,對方不防備才說不過去。
“河伯?”陳閒望著蒙面,但卻散發著濃厚黃河水氣的河伯問道,想看看對方會否表明身份。
有的是能做不能認,河伯自然不會表明身份,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道:“洛河水深,須慎行,此事與帝君無關,還請速速離去,不要干預!”
“洛河水深,黃河水混,這還真是”陳閒搖頭失笑,挺直身體道:“這事與我有關,不能不管,你看著辦吧!不過我得提醒一句,宓妃的傷是我治好的,她有沒有恢復記憶我最有發言權,河伯可不要聽信謠言!”
“終歸是心頭一個疙瘩,不去不快,寧可錯殺,也不放過!”河伯是能弒父殺兄上位的狠人,殺心一起,自不會動搖,滿是殺意的道。
“那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陳閒“鐺”的一聲,拔出龍道劍,橫劍立在水府之前。
“你們四個去殺宓妃,其餘人攔住其餘人!”河伯一身令下,手下十人立即行動起來。
看河伯的安排,似乎是要親自動手,陳閒笑道:“這裡可是洛水,不是你的黃河,你究竟是哪來的勇氣,竟然想與我放對?還是速速帶著手下離去,饒你性命,不然劍起處,必取你首級!”
“嘿,大話別說太早,免得待會下不來臺!”河伯笑一聲,祭起一把河神戟,劈浪分波,一戟豎劈而下。
河伯一戟斬來,陳閒立即巨劍上迎,“當”的一聲巨響,霞光如電,水浪迸濺,泥沙翻湧,洛河上空,炸起一道沖天的渾濁水柱。
一擊過後,陳閒依舊離在水府門前,似乎沒怎麼動過,河伯則退到了三步之外,握戟的雙手微微顫抖。
到底境界相差懸殊,陳閒是未能將善屍完全斬出的準準聖,河伯只是初登大羅天的初級大羅金仙,境界壓制太狠,即便不出動至寶,河伯也不是其對手。
“有什麼手段,就別藏著掖著了,免得待會沒機會使用,帶著遺憾迴歸混沌!”陳閒笑道。
“呵呵”河伯輕笑一聲,心一動,頭頂射出一道神光,細看這神光是一個盂,正是黃呵中誕生的靈寶,伴河伯而出的先天寶物黃河水盂。
黃河水盂中滿是黃色的液體,顯然是裝了滿滿的一河之水。水盂稍一旋轉,便垂落千萬道水光,將其緊緊護持住。
“喝!”河伯一聲斷喝,渾身氣勢不住暴漲,到得最後,竟然不輸陳閒多少。那水盂,裝滿一黃河之水後,給河伯的加持竟然如此大。
“哦?”陳閒夜不驚,身形電閃,鬼魅一般出現在河伯頭頂,居高臨下的一劍劈下。
“當!”河伯水神戟橫舉,穩穩架住了陳閒勢能崩碎萬山的一劍,雙手用力一推,便將陳閒撞飛。
擊退陳閒後,河伯大步趕上,水神之戟橫掃,朝著陳閒脖子斬來,竟然是想梟獸,回敬陳閒取其首級之言。
“呵呵”陳閒也不怒,呵呵一笑後,龍道劍側擊在戟刃上,後撤一步,手腕一轉,劍刃轉到戟刃後側,順勢使勁一敲,水神戟便快速劃過他身前,河伯一時收勢不住,空門大開。他立即合身撲上,身隨劍走,直取河伯首級。
河伯臉色微變,此時招已用老,戟又是長兵,收之依然不及,連忙拖著水神戟後撤,連連在水面踏步,退到洛水深處,方才閉開陳閒這兇險的一擊。
陳閒看了看戰局,見宓妃升起一重水幕,將整個水府護住,那四個妖聖及金仙大妖暫時殺不進來後,心中稍松,又是一劍盪開河伯水神戟,直取河伯首級,他必須將臉給其打回去才行。
這場戰鬥的勝利,目前來看,完全取決於他與河伯兩人,只要將河伯擊退,這場風波自會平息。
河伯如今得黃河水盂裡的滿滿一條黃河之水相助,實力並不比陳閒查太多,適應了陳閒的劍法後,穩紮穩打,與陳閒在洛水之下苦鬥,兩者棋逢對手,越打越兇,只殺得洛河無風起巨浪,無雨漲大洪。
鬥了兩百來合,兩人破河而出,殺上半空,洛河沿岸,百姓只聞晴空霹靂響,白日旱閃亮。
河伯急著殺宓妃,陳閒急著回去保護明熙,自是越殺越兇,竟然打到了天河邊上,殺得星辰精華洗練了沉重,萬古不起浪的天河之水掀起巨浪。
某時某刻,急於取勝的兩人同時祭出了法寶:陳閒混沌鐘頂頭上,動而不響,一重重音波向河伯衝擊過去,在天河之上掀起百重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