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猴子重修了花果山,復整了水簾洞後,便帶著佛光被人血汙蝕暗淡的袈裟回尋唐僧。
“啊!”見到佛光散盡的袈裟,唐僧發出一聲淒厲慘叫,響徹長空,噴出一口在胸中淤積多日淤血,雙目一翻,便昏了過氣。
“不會死了吧?”猴子眉頭一皺,暗道這老和尚也算救自己重獲自由,不能這麼讓他就這麼死去,見死不救,貌似也是保護不力。
“唉,真是個難纏的老和尚,希望藥石無醫,佛祖親臨也救不得他。不然一步一步的走到靈山,非被他玩死不可!”猴子長吁短嘆了會後,上前檢視唐僧的情況。地煞七十二法,又醫術,猴子的醫術,那是槓槓的,還給朱紫國國王治好了多年的便秘和心病。
“靠,老和尚這一氣,卻是把體內鬱氣連淤血一起排了出來,氣血通暢,不日便愈。真是嗶了狗,還以為這老和尚是得了絕症,命不久矣了呢!”一番檢查後,猴子一陣無語,對一干觀音禪院的和尚道:“把這老和尚抬進屋去,順便熬一鍋稀粥,待會老和尚醒了,喂他點米湯下去!”
觀音禪院的僧人不敢違逆,四個和尚出列,其中一個是斷臂,七手八腳將唐僧抬進屋去,其餘僧人則去準備稀粥,一個扇風,一個點火,一個洗鍋,一個淘米、一個打水……一共十五個,忙得是亂七八糟。
“悟空……”唐僧是沒事了,所以粥還未好,他便醒了,趟床上嚶嚶呼喊。
猴子耳朵很靈敏,聽到唐僧呼喊,立即上前,道:“老和尚,我在這,有什麼話就說!”
“袈裟上的寶光呢?”唐僧掙扎坐起,半閉著眼睛道。
“嗯,這袈裟年深日舊,也是件古舊之物,珍珠閃耀六十年光澤都會灰暗,這袈裟少說也有千年了,寶光暗淡也是正常的!”猴子圓睜著猴眼道。
猴子的解釋很是合理,唐僧信了,剛要說話,屋頂落下一張金色信箋,不偏不倚,正落在其枕頭上。
唐僧偏頭一看,見信箋上寫著四行字:“袈裟光散因染血,千餘人馬南山亡。孤兒寡母炕上哭,白髮多送黑髮郎!”
這是陳閒寫的打油詩,目的只在挑撥離間,利用唐僧的慈悲心。想他因為孫悟空三打白骨精,放逐猴子,現在猴子殺了千人,雖然不在眼前,但想著也會產生影響。
唐僧盯著信箋看,眼中突然出現一了一副場景,穿著錦佈置裰的猴子立在一座高山頂上,遠方有千餘軍馬,猴子弄神通,颳起狂風,吹起無數碎石,將那千餘人馬砸殺乾淨,許多人腦袋崩裂,粉身碎骨,更有甚者,直接被砸成了肉泥。
“啊!”這畫面雖然一閃而過,但卻無比清晰,直接印入唐僧腦海,想忘都忘不了。這自然還是陳閒的手段,不過幻象只是一次性的,不然痕跡太重,怕被看出馬腳。
“劣徒、潑猴、惡魔……”唐僧氣怒焦急,一時倒是說出好幾個貶義詞彙來。
“老和尚,可不要倚老賣老,信不信我揍你!”猴子眼中有火光跳動,他可不是他自己對菩提老祖說的“無性之人”,別人怎麼他都不惱,他實則最受不得氣,沒緊箍咒制他,師徒關係也很僵,唐僧罵他,猴子自然不會給其好臉色看了。
“你……”唐僧怒極,臉紅脖子粗地道:“你當著我面說謊也就罷了,為何要殺那數千生靈,汙我袈裟?”
“嗯?”一聽唐僧這話,猴子立即知道唐僧已經知道袈裟佛光消散的原因了,也不多言了,直接退了出去,惹不起躲得起。
唐僧在觀音禪院躺了三天,身上疾病全消,立即讓觀音禪院的僧人備馬,準備乾糧。一切備好後,唐僧帶上行李,沒有叫猴子,一人打馬西行。
唐僧策馬沒行幾步,孫悟空便持棒跟上,唐僧打馬快行,猴子閒庭信步,輕鬆跟上。
“你跟著我做什麼?”唐僧冷哼道。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地埂上,用你管?”猴子沒好氣地頂回去道,他只要護著唐僧到西天即可。
“你!”唐僧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默默坐著誦經,向佛祖懺悔自己的罪過。他其實也想寫封退徒書,奈何西方路甚不太平,妖魔眾多,他可不敢孤身上路。
師徒兩就這麼沉悶的行進著,唐僧乾糧吃完了,就要珈藍設莊施齋,倒是沒餓著唐僧,反而將因為生病而枯瘦如柴的他再次喂得白白胖胖的。
騎著日能行幾萬裡卻只行千里的小白龍,唐僧在無人的荒山野嶺中行了五七天,瞧見一個規模不小的村落。這村落中茅屋重重,各以竹籬分界,路旁有一棵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