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貫例一日三拜,連續拜了七鈤後,那像是廁紙紮的紙人出現了變化,出現了淡淡的金光。
“嘿,還真是佛門的高僧,太乙金仙,背後又有大日如來當靠山,菩薩果位是跑不了的。八品金蓮,天然的後天靈寶,稍微祭煉下,便是後天至寶,嘖嘖。”陳閒稱讚兩句後,嘿嘿陰笑道:“菩薩又如何,不是四大士那個級別,就算拜不死你,也要弄你個六神無主,不得安生!”
正常情況下,如果有對方的生辰八字,連續祭拜四天,可拘來一魄,連續祭拜七日,可拘來一魂,七七四十九日後,便能將人魂魄拘到紙人、草人中,以利器扎之滅魂,殺人於無形。
陳閒沒有灰袍的生辰八字,亦無毛髮精血,靠一縷氣息做法,用得又是一般道具,七日下來,只拘來一縷本命精氣,相當於精血。有此為媒介,陳閒有把握以後每七日拘一魂,四日奪一魄。
當然,前提條件是對方沒有逆天級的守護法寶,也沒有大能為其破除法術。
灰袍背後可能是大日如來,陳閒的目標從不是拜死他,只要令其六神無主,再次見面就炸死他。
眼見時間不早,陳閒伸了個懶腰,不再厲害那散發著淡淡金光的紙人,到旁邊的石床上趟下,閉目休息起來。
陳閒放鬆睡去,而在六千多里外那毒物橫行山谷中的灰袍人也是一臉放鬆的將頭頂金蓮收入體內。
“還以為碰到同道高手了,想不到連拜七日,一點動靜也無,白白耗費仙元祭起蓮臺守護了!”灰袍人臉色淡然的說道:“既然如此無能,那明日你的一魂我就笑納了,這次任務,真是沒有挑戰性!”
灰袍感懷片刻後,繼續運轉元神,感悟天地大道,不一會便沉迷其中,不覺時光流逝。
月落日升,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當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層層瘴氣,照在灰袍人平凡的臉上時,灰袍人睜開了平靜的眼睛。
“收割靈魂的時候到了!”灰袍人說了一聲後,披髮仗劍,踏罡步鬥,用奇怪的音調唸了一陣奇怪的咒語後,啪得點燃三束陰沉香,三鞠躬後,插在草人身前銅爐中。
與此同時,陳閒也結束了一天的祭拜,正坐在石床上瞪視著祭壇上的紙人。
“嗡……”正在這時,天地間一股巨力湧來,鎮神印散發的幽光一陣搖曳,不斷扭曲,好似承受不住這股巨力。
陳閒面色不變,知道這是灰袍集七日祭拜之力,欲強拘三魂,威力大些也正常。不過有鎮神印鎮壓元神,大羅金仙在近前也難奪其魂魄,更何況一個太乙金仙隔空施法了。
“這灰袍攝魂之術的造詣,有些出乎意料啊!原本以為無法撼動鎮神印,沒想到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莫非陸鴉那廝,把釘頭七箭書給了這廝不成?不過釘頭七箭書,乃是施展攝魂術最後的先天靈寶,道家天罡三十六法的釘頭七箭便是從此書中推演出來的,陸鴉那廝有這麼大方?”感受到鎮神印的顫動,陳閒心中滿是驚奇。
如果陳閒見到灰袍人那套堪稱奢華的施法道具,便不會如此驚訝了,人民幣玩家,屌絲只能仰望。
這次的攝魂之力持續了一個時辰才散去,期間陳閒一直提心吊膽,深恐鎮神印會被打落塵埃,東皇鍾一直引而不發。
所幸一切擔心皆是多餘,灰袍的攝魂術雖然厲害,但還是奈何不了鎮神印,有驚無限。
隨後三日,陳閒每天都要對著紙人拜上三此,只把灰袍人拜得顛叄倒四,坐臥不安。
這幾日,灰袍人一直心煩意亂,無法修煉,除了每日祭拜陳閒外,便祭起蓮臺於谷中唸經。
形式嚴峻,灰袍人將一直收在識海中溫養的蓮臺祭出,自己盤坐其上,現出慶雲,放萬丈佛光,日夜頌著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瘴氣瀰漫,毒蟲遍野的山谷上空,滌盪著祥和的佛音,往日兇殘的毒蟲,這一刻變得無比溫順,朝聖一般為在泥潭四周,密密麻麻,望得人頭皮發麻。
又過三日,灰袍雖然依舊高坐蓮臺,詠頌佛經,但容貌比前大不相同,有些灰敗扭曲不時出現驚怪之色,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
又是一日過去,這是陳閒擺好祭壇的第十四日,又是七天過去。
“七天了,應該能拘來灰袍三魂中的一個。天地命三魂,不知道會拘來哪一個?真是期待!”當天光大亮,陳閒準時清醒,簡單洗漱完,便來到祭壇邊,一臉期待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