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在處,赤地千里,乾旱缺水,洛陽城近年來風調雨順,不像是有旱魃的樣子,而且這甬道里也不熱,不可能是旱魃!”禺狨王搖頭道。
“旱魃是種比喻,形容其有黃帝之女魃的實力。”陳閒笑道。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禺狨王抽出背上大刀道,然後順著甬道石梯向下走去。
陳閒提著劍,不緊不慢的跟在禺狨王背後,一步一步向下方行去。
走了十來分鐘,大約深入地底千米,甬道突然左轉,眼前出現一道巨大的黑色石門。
石門黑沉如同石墨,長九丈,高三丈,上面有一些線條,像是某種符籙的線條,不過年深日久,又受屍氣侵蝕,已辨認不出。
“這石門的材料似乎是陰界的魂石,有養魂定魄之功效,看來裡面那位是想屍鬼同修,怕是不好對付啊。”陳閒用劍首扣擊著石門道。
魂石堅硬,刀劍難傷,但這石門被侵蝕的厲害,隨著陳閒的扣擊,石屑簌簌而落。
“嗡……”禺狨王手中的大刀發出一陣鳴響,一道刀氣脫刃飛出,轟擊在石門上。
“轟”的一聲巨響,石門四分五裂,變成一堆碎石落到地上,陳閒開了下,石門應該有三丈多厚。
石門裂開,露出其後全由魂石塑造的墓室。墓室長約三十來丈,寬約二十來丈,高約十來丈,每隔一丈,便有一道符籙殘留的線條。
墓室中間放著一口血色石棺,邊上點著十盞明亮的長明燈,頭三腳七。
墓室的四壁上,纏繞著白布結成的符結,不過被屍氣腐蝕得太厲害,破皮爛爛的掛在石壁上,很是扎眼。
禺狨王身體一閃,被撞入墓室中,閃電一般朝血棺撲去。
血棺上突然升起一道血色結界,籠罩血棺四周三尺之地,“嘭”的一下將禺狨王的身體攔下。
陳閒這時也進了墓室中,來到血棺結界之外,仔細觀察起來。
開啟火眼血睛,陳閒再看棺材時,發現棺材上空煞氣凝聚,結成魔頭惡鬼之相。除此而外,他還看到,石棺鎮壓著三條地氣支脈,經過多年融合,血棺已和地氣連到了一起,地氣受屍氣汙染,釋放出來的不再是靈氣,而是屍氣。
陳閒看到的,禺狨王也看到了,只見他長刀連揮三下,便截斷了地脈與血棺之間的連聯絡。
沒了地脈的屍氣供給,血棺四周的結界慢慢散去,露出了其後有著暗金色條紋的血棺。
結界一去,立即有一股惑人的魔音傳來,同時陳閒和禺狨王感覺體內血液蠢蠢欲動,似要脫體而出,飛到血棺上。
“活了三千多年食人樹樹心打造的棺木,這墓主人神通真是廣大,讓我看看長什麼樣子。”禺狨王道。
禺狨王說完,長刀“咻”的一聲劃破煞氣,刺入棺蓋及棺身的縫隙中。
“喝!”禺狨王一聲輕喝,用力一壓刀柄,“啪”的一聲,棺材板上的木塊直接被崩飛。
“這棺材經過兩千多年時間,棺材板和棺木與若為了一起,加上屍氣吸附力,怕是推不開了。”陳閒上去敲了敲棺材板,聽了聽聲音後道。
“那就直接將其劈成兩半好了!”禺狨王顛了顛手中的長刀後,橫刀一揮,刀刃便沿著那條縫隙,從小劃到大頭。
“嘎吱——”刺耳的摩擦聲中,禺狨王手中長刀帶著火星平平劃過棺木。
禺狨王的長刀從棺材中出來,黑色泛著幽光的刀身上慘碧一片,冒著陣陣青煙。
陳閒微微一驚,心道好霸道的屍毒。
禺狨王也是一驚,手中仙元狂湧入刀身中,長刀一震,附在刀身的慘碧屍毒便被無數細密的刀氣切割成虛無空氣。
破滅刀身上的屍毒後,禺狨王揚起刀看了一下,發現刀身上出現了許多細密如同針眼的小坑動,鋒利卻薄如蟬翼的刀刃更是出些了豁口及捲刃的情況。
禺狨王有些心疼的撫摸著自己手中的寶刀,正要說話,棺木突然震動起來,一股股慘碧的屍毒自刀痕中衝出。
血棺中屍毒的威力,禺狨王手中的鬼頭寶刀已經領教過,陳閒兩個哪敢讓其沾身,連忙後退。
“轟”的一聲,血棺的棺材板直接飛起,重重的撞到墓室頂部的魂石中,深深嵌入。
“嘭!”棺中的屍毒轟然噴出,瞬間瀰漫整個墓室,陳閒與禺狨王兩個退到了墓道中。
那屍毒似乎很有靈智,只在墓室中圍著那副血棺飄蕩,並不逸散到墓室外面。
一隻修長雪白的手突然從棺材中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