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白馬寺,一幽靜的竹林中,攝摩騰與竺法蘭正在散步閒聊,只聽竺法蘭道:“此次東來南贍部洲,未能完成打敗道門的任務,雖然教義深得皇帝讚許,大力推動,但比試輸了,被那些肉眼凡胎的凡人看輕,認為不如道門,信徒甚難發展。加之那群腐儒天天攻訐,說咱們無君無父,亂國者必是咱們,弄得新皇帝劉怛那廝老是懷疑咱們,戒備重重,想新建座寺院,都要層層上報審批,一座寺院要建成,少說也要四五年才行,怠慢瑜伽,輕慢佛祖,真是罪大惡極!”
“師弟稍安勿躁,這個量劫佛教大興是定數,道妖迴避,時間多得是,何必急於一時。劉怛不及其父明帝賢明,看不出我佛的偉大,理他作甚!”攝摩騰語氣淡然地道。
“師兄每次都這麼說,你是沒見太史令那廝的醜惡嘴臉!”竺法蘭一臉氣憤地道。
攝摩騰聞言一笑,心道我說今天這師弟又舊事重提,原來是受刺激了,便不在理會對方,繼續往前走去,道:“我要回靈山了,以後南贍部洲教務,便要交給你了,你要穩重些才行。”
“回靈山,怎麼這麼倉促?”竺法蘭問道。
“世事無常,原本佛祖算定,此次東來,當一帆風順,我可借得我教興盛之氣運,勘破迷障,問鼎大羅。誰知定數也有變,還是出現變故,倒叫我有所感悟,譯經十年,已窺見迷障,當回去閉關破之!”攝摩騰笑道。
“恭喜師兄,大羅在望!”竺法蘭聞言一喜,立即恭賀道。
“我們是佛法東傳第一人,不能一走了之,我會圓寂這具肉身,留下舍利子,元神迴歸西天極樂世界。到時多請些凡人來觀禮,壯大我佛家聲勢。”攝摩騰腳下不停,直接穿過竹林,向遠處走去。
“善!”竺法蘭雙手合十,連聲稱善。
………………
“啊哈……”陳閒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望望窗外天色,發現窗外陽光明媚,知道自己算是太陽嗮屁股了,當即懶洋洋的從被窩中爬山,一邊伸展身體,一邊用闢塵符清潔自身。
迎著晨光扭扭脖頸腰桿,陳閒哈欠連天的走出了竹樓,一出門,便撞到了臨涯子。
“我說老頭,你昨晚跑哪去了?”陳閒沒好氣的道,要不是昨晚竹樓裡一個人都沒有,他哪會鬧那麼大個烏龍,出那麼大個糗?嗯,碧瑤是美女,有特權,一切過錯必須由臨涯子這老頭承擔!
“道友怨念好大,恐不利修行,望慎重!”臨涯子道。
“怨念你個大頭鬼,趕緊說,昨晚跑哪風流快活去了?”陳閒問道。
“什麼話,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尊敬長者,昨天我連夜跑了趟首山……”
“你跑首山幹嘛,採首山之銅麼?”陳閒問道。
“不學無術的傢伙,誰告訴你首山就只有銅疙瘩了?”臨涯子很是不爽的道。
“不然呢?”陳閒問道。
“我真懷疑你是怎麼修煉到半步大羅的,難不成是高人傳功灌頂,生生提拔上去的不成?”臨涯子一臉懷疑地望著陳閒道。
“我的修為那是一點一點,一步一個腳印修煉出來的!”陳閒很是不爽的道,心想除了五氣朝元是因為融合了五行至寶,其餘可都是他辛辛苦苦修煉而得,可不容人懷疑。
“嗯,嗯,神完氣滿,的確不像是灌頂高手!”臨涯老道很沒立場的說道。
“說吧,你既然不是去挖礦,那跑首山幹嘛去了,總不會大老遠跑去那裡看星星吧?”陳閒揹著手道,倒是有些奇怪,去首山不採首山之銅還能幹什麼,難不成真約了個老太婆去看星星,幕天席地,做那最浪漫的事?
“咦,你還真猜對了,我就是去首山看星星的……我呸,我是去那夜觀星象的。”臨涯子氣急敗壞的道,很是不忿陳閒把他帶溝裡去了。
“夜觀星象,有必要大晚上跑那麼遠的路去看,昨天懸空城這裡烏雲蓋頂了?”陳閒疑惑道。
“你懂什麼?這首山,乃天地間第一座形成的山,有種種神秘的力量加持,在那裡占星問卜,比其餘地方更加準確明朗。”臨涯子瞪眼道。
“這麼邪乎,那如此大費周章,你看到了什麼天機?”陳閒問道。
“既然是天機,自然不可洩露了。”臨涯子搖頭晃腦的說了句後,直接下了樓,往客廳走去。
“切,裝神弄鬼!”陳閒鄙視了對方一下後,也跟著下了樓。聞著廚房裡飄出的香氣,他知道碧瑤也回來了。
“哇,今天的早餐真是豐盛!”等碧瑤忙活完,把飯菜端出來後,陳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