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雷山,摩雲洞。
時值金秋,花園中桂花飄香,陳閒坐在涼亭中,眯著眼睛,一臉陶醉地望著正在彈琴的胡秋月,不知道是陶醉於琴音,還是陶醉其美色。
一曲終了,胡秋月眼若秋水的望著陳閒,也不說話。
被胡秋月情意綿綿的眼睛盯著,陳閒有些不自在,尷尬的笑了笑後道:“好!”
“好在何處?”胡秋月問道。
“柔情似水,情意綿綿!”陳閒道,心說這麼明顯的琴意都聽不出來的話,自己白學彈琴一年了。而且你的心意都擺在臉上,想不知道都難。
胡秋月微微一笑,如百花綻放,看得陳閒一呆,竟鬼使神差地道:“你真美。”
“呃?”說完陳閒才覺失言,怕胡秋月認為自己輕浮,擺擺手道:“由衷讚美,秋月別見怪。”
胡秋月臉上微紅,笑笑,並未介懷,凝視著陳閒的眼睛道:“陳大哥……”
就在這時,小甜甜端著茶點走進亭中,將胡秋月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胡秋月要說什麼,陳閒心裡清楚,被小甜甜打斷,他心裡鬆了口氣。
“公主,帝君,請用茶!”小甜甜手腳麻利的將糕點放下,為兩人斟了杯茶後,甜甜一笑道。
胡秋月想到剛剛要說的話,臉色羞紅,對小甜甜道:“把琴收起來吧!”小甜甜應了聲後,抱起琴,向宮殿走去。
“陳大哥,請用茶!”胡秋月低垂著腦袋道。
陳閒笑笑,端起茶來輕啜一口,嗯,茶挺香的,微苦略甜,唇齒留香,
被胡秋月用眼淚留在積雷山也有十來天了,陳閒心說也該去南贍部洲了,等見了楊嬋、明熙兩個,便去火焰山繼續修行。
喝完茶,陳閒提出告辭,看著又準備流淚的胡秋月,他想了想,上前將其抱在懷裡,在其額頭親了下,說了些甜言蜜語後,終於哄住了她。
“好好修煉,我會經常來看你的。”摩雲洞外,陳閒對依依不捨的說道。
“嗯!”胡秋月應了聲後,定定地望著陳閒。
陳閒想了想,走上前去,抱著胡秋月,來了個吻別後,駕雲離去。
一路東行,未幾便來到了茫茫無邊的西洋大海上。
正是午後陽光最盛之時,海上波濤浩蕩,雪浪漫卷,魚鷗翱翔,風光很好。
在火焰山呆了許久,一直與火焰打交道的陳閒見此美景,心情大爽,想著好久沒接觸這麼多水了,不如下去遊一圈。
這麼想著,陳閒來了個高難度的高空跳水,從千丈高空一頭砸進海中,腦袋都痛了下,直沉入海下百丈。
“噗……”花了一分來鍾,陳閒才從水中浮出,長長出了口氣。
在水面感受了會,陳閒才慢慢遊動起來,時而仰泳,時而自由泳,時而蝶泳,在水面玩的不亦樂乎。
“轟!”
正在陳閒在海中暢遊,隨波浮沉之際,不遠處突然炸起一條數十丈高的水柱,一條百餘丈長的白龍。
這是一條真正的龍,頭頂雙角,駱臉牛眼,蛇身魚鱗,虎掌鷹爪,四足五爪,威風凜凜,出海入雲。
陳閒見過的龍不少,敖虹兒就不說了,東海龍王一家、萬聖龍王一家,還有亢金龍,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現出龍身的龍。
感覺有些稀奇,陳閒仔細看了看這條龍,嗯,看起來出了多丈只角,也不比自己的本相威武到哪裡去,而且身長不過百十丈,算是一條幼龍,稀奇感過了後,陳閒便移開目光。
“昂……”虎嘯象嘶一般龍吟響起後,小龍化為一個十四五歲的白衣少年,面容俊秀,佩玉戴珠,衣冠足履,極為華貴。
“那小妖,本王子要去南贍部洲遊玩,你頭前帶路!”那龍族少年降下雲頭,站在海面上道。
作為一個太乙金仙,妖中大聖,陳閒覺得自己當是大妖,所以覺得這小龍並非和自己說話,也不理睬,繼續游泳,心裡倒是有些驚奇,心說這小子自稱王子,又是玉龍,看來是西海龍王的子嗣。
西海玉龍一族,也並非只有熬閏一家子,還有一些旁支,不過稱王的只有熬閏一個,這丫自稱“本王子”,想來是熬閏的兒子,只是熬閏子嗣雖然不多,但也有五六個,出名的就老大摩昂,老三……貌似沒名子,看年紀,這貨肯定不是摩昂,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騎了百回的老三。
陳閒只顧著想這些沒用的,根本沒注意到那個龍族王子說“那小妖”的時候,雖然高昂著頭顱,但眼睛卻斜睨著他,顯然小妖說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