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死人財天經地義,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是不義之舉,實在有損自己天庭冊封昭華帝君光偉正的形象。經過一秒鐘的深思熟慮以後,陳閒決定暫時不扒靈虛子的道袍了,反正照靈虛子目前寒氣入髓的狀況,也撐不了半個時辰了,自己到時候再發死人財好了。
坐在靈虛子邊上,陳閒望著面板龜裂,臉色青紫的老道士,心裡一片拔涼,在死亡之前,修士與凡人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脆弱的,而且修士生命力強大,死亡是個漫長的過程,這很殘酷。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靈虛子那日夜熬煉,,可謂仙肌道骨的肉身不住龜裂,身體好似被粘連起來的碎瓷瓶一樣,到處都是裂縫,隱隱可見泛著白色靈光的白骨。
“嘭”的一聲,靈虛子身上的皮肉全部變成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冰屑,只剩一具白骨撐著道袍。
“咻——”
靈虛子這是死透了,陳閒心念一動,便將其道袍扒下,順便將其藏於丹田中的儲物戒子吸到手中。
“嘿,這靈虛子生死關頭,還不忘將儲物戒收入丹田中保護起來,看來是個守財奴,難怪會被胭痕說動來不周之淵中送死。”陳閒看了看只有少數禁制被寒氣磨損的儲物戒,臉上滿是笑容,覺得其真是死得其所。
“哦,烏金絲所織就後天靈寶,難怪防禦力這麼驚人,可惜這烏金絲擋刀槍等兵器還行,用來禦寒卻不怎麼樣。”陳閒抖了抖手中的道袍,隨意分辨了下後,便知道了其材料、等級。
隨意祭煉了下烏金道袍後,陳閒手一抖,將其化作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將因皮衣破爛而有些走光的身子遮掩起來。
“唉,想不到冷的時候,死人的衣服穿在身上也這麼暖和。”灌了些仙元到身上的烏金袍子中去,確保其短時間不會因為禁制崩壞而解體後,並未急著起身。
如今有了道袍遮擋寒氣,可以長出鱗甲和蛟皮了,之前因為寒氣侵蝕,鱗甲蛟皮一直長不出來,而沒有皮甲在身的感覺,陳閒覺得怪怪的。
鱗甲、面板再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即便有仙元輔助,也需要很久,每一點點蛟皮出現,陳閒便如被螞蟻咬了口一樣,癢得難以忍受。
癢如骨髓,陳閒強忍著要伸手將剛長出來的蛟皮抓難的衝動,默默在心中數數,終於在數到九萬兩千八百四十六的時候,蛟皮全部長了出來,堅韌度更甚之前。
“噓……”陳閒長長的噓了口氣,再次往烏金袍子中輸入一股仙元。
“嗯,如果靈符數量少點的話,應該可以嘗試銘刻仙符,佈置高階符陣,皮之堅韌,適合布磐石陣。”陳閒想了會後,開始行動起來。
一枚仙級靈符落下,蛟皮顫了兩顫,沒有爆裂,證明蛟皮已能承載仙級符文,這讓陳閒放下心來。
第二枚仙符在第一枚仙符邊半尺處落下,兩枚仙符附近蛟皮突突抖動了會後,“砰”的一聲炸裂,在陳閒手掌心處留下一個針眼大的血點。
“距離有些近了,待會將仙符間距離定為一尺試試……”陳閒一邊恢復傷勢,一邊思索方才仙符炸裂的原因。
雖說被炸裂了一尺見方的面板,但相交陳閒那龐大的本體而言,連個針孔都算不上,沒花幾秒鐘,便恢復如初。
將仙符距離改為一尺後,兩枚仙符依然“砰”的一聲炸開了。
一尺一,一尺二……陳閒一寸一寸的加大仙符間的距離,只至一尺八寸時,仙符才不再炸裂。
“仙符之間的距離,最差都要一尺八,一座磐石陣,要層層疊疊九層,每層仙符由內向外兩倍遞增,嗯,大約要三千六百個仙符,按這麼算的話,大約能佈置出五座磐石符陣來,剩餘的一些邊角地,應該還能佈置四座簡單的聚靈陣。”知道兩枚仙符之間需要的距離後,陳閒立馬開始推算起來。
佈置符陣的過程很是枯燥,因為新生的蛟皮上沒有符文,陳閒是一座座符陣開始佈置的,倒是比之前按符選陣的時候輕鬆了許多。
一鼓作氣在蛟皮上佈置好符陣後,鱗甲也長了出來,陳閒不再浪費時間,往烏金袍子裡輸了道仙元,便開始在鱗甲上佈置符陣。
“現在靈符重至不重量,鱗甲的強度,三塊鱗甲應該能承受一枚仙符,倒是可以佈置十座由三十萬九千仙符構成的火屬性大陣十日焚天陣,只是不周之淵裡沒有太陽,怎麼引太陽真火開啟陣法呢?”陳閒打量了下自身的鱗甲數量後,又開始思索起來。
陳閒眉頭一挑,突然記起世間有種叫大日神符的符籙,是大能到太陽星上,採太陽真火,以大法力凝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