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眼見內丹離自己越來越遠,老蚌悲聲連連,卻無濟於事。
“那內丹蘊含的能量雖然精純磅礴,但運用之法很是粗糙,看來這老蚌也是隻野妖出生,沒有系統修煉功法。實力雖然相當天仙,卻連形都不會化,而且靈智似乎也不怎麼高,都不知道求饒的嗎?”老蚌的行為,看得陳閒一陣搖頭。
沒過多久,內丹便落入白素貞手中,被其貼了張符籙鎮壓住,收入囊中。
“嗷嗚!”內丹一失,老蚌悲鳴一聲,金黃的貝殼光華黯淡。倒也知機,連忙沉入深海之中躲藏起來。
白娘子也未趕盡殺絕,收了內丹後,倩影一閃,徑直往叢林深處閃去。陳閒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收起陣旗,隱蔽身形氣息,大大方方的跟在白素貞身後,也進了叢林中,他想瞧瞧,白素貞取這一個不過天仙級兇獸的內丹做什麼。畢竟,作為真仙,天仙級妖獸的內丹,用處不是很大,量是十分之一,質(精純度)也是十分之一,簡直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喜歡吃雞肋的除外)。
叢林茂密,陽光都很難投射進來,更何況是比日光微弱了無數倍的月光,所以林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手掌。不過這難不住能夜視百十里的仙人,而且更方便隱藏身形。
陳閒跟在白素貞身後,見其輕車熟路的避開一些樹木及強大凶獸,不由有些奇怪起來。
“這白素貞對此地如此熟悉,顯然來此地很久了。她不在青城山上待著,跑這悶熱荒涼的南疆地區來幹什麼?哦,她在青城山搶了法海的金丹,難不成是出來躲避風頭的?”陳閒默默在心頭想到。
跟著白素貞在林中轉了半天,約摸行出四百里地,在黎明前,陳閒來到了一個三百來人的部落。對,不是村莊,就是部落,而且是原始部落,住在一個大溶洞裡、穿獸皮和草裙、睡草蓆的部落。
“呃?”陳閒一愣,根本弄不懂白素貞在搞什麼。
洞口有兩個彪悍的原始人守夜,不過這兩貨見白素貞走來,連忙跪下,很是謙恭。
白素貞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徑直走進大溶洞中,進了一個明顯是人為開闢,並且用陣法隔開的小山洞中。
做事切忌虎頭蛇尾,陳閒覺得必須把此事弄清楚,此行才算圓滿。他想了想,並未現身,四處望了眼後,找了個視線絕佳而又避風的地方隱藏起來。
黎明很快過去,啟明星現後不久,紅日初生,驅散了黑暗,帶來了光與熱,也喚醒了一洞原始人。
帶著原始的木矛、石斧、木叉,這些穴居原始人分成幾組,開始了一天的勞作:狩獵、採集野果、捕魚……尋找一切可以果腹之物。
整個白天,白素貞都宅在自己的山洞中沒出來,直到傍晚時分,那些原始人帶著食物回來,也沒露面,不知道在幹什麼。
陳閒耐心很好,心分二用,主要精力放在祭煉東皇鐘上,只分出一小部分精力留意這個原始部落。
守株待兔了一天後,陳閒終於有了收穫,當然,不是撿到一隻撞死的兔子。他發現這個部落的年青首領進了白素貞的洞府。
為什麼陳閒知道那進去的年青人是這個部落的首領呢?只要不是瞎子,看著他頭上比其他原始人更豔麗的羽毛和別人對其的尊重,便都知道他是此部落的頭領。
那年輕首領進去了大約一兩分鐘,出來時,手裡多了個尺餘高的瓷瓶,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
因為這個年輕頭領是唯一一個進入白素貞洞府的原始人,陳閒很認真的打量了下。他發現此人不過十七八歲,很是俊秀。
“呃,莫不是白素貞看上了這個小白臉了吧!”陳閒心中有些邪惡的想到。
這麼想著,陳閒又觀察了下,才發現這個原始部落的年青首領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煉氣九重,即將築基的修士。
“呦呵,修煉的還是正宗的道家功法,有趣!”發現這點後,陳閒停下了對東皇鐘的祭煉,張開靈目,又向其頭頂看去。
幾縷白氣透頂一尺,淡如煙霧,像是隨時都會消散,氣運顯得很是灰敗。
“嗯?”陳閒眉頭皺起,仙人收徒,都找那些有氣運者,一來壯大自身氣運,免受拖累;二來有氣運者不易早夭,也會有奇遇,能修煉道高境界,光耀門楣,而這年輕首領氣運如此差,根本不適合修仙。
陳閒凝目向那青年望去,發現其雙眉直逼命宮,眉間印堂穴處不容兩指,鼻樑有塌陷,略偏,準頭歪,人中短平,唇薄如紙,為無福早夭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