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暗紅色劍氣劃破虛空,從胭痕背後鑽入其體內。
胭痕已經追上那玉簪,將其用法力壓制住,劍氣入體,她嬌軀一顫,差點讓玉簪打破法力的壓制飛走。
不過到底不是人,劍氣入體這等突發狀況並沒有讓胭痕手足失措,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法力湧動,將玉簪壓制下來,並將其抓在手上。
“帝君尋我何事?”將玉簪鎮壓住後,胭痕回過身來,望著落在身後的陳閒問道。
陳閒擺擺手,示意胭痕不要緊張後,才開口道:“我是覺得無聊,想找道友聊會天。”
“無聊!”胭痕說了聲後,長袖一擺,徑直離去。
“看那玉簪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就一件先天靈寶,這胭痕為何如此在意呢,莫非此物有什麼妙用?且問問她。”見胭痕要走,陳閒心中思付了一翻後,開口道:“道友請留步!”
胭痕轉過聲來,寒聲道:“你還有何事?”
“這玉簪似乎是男款,道友拿著冒似也沒什麼大用,不如送給我吧!”陳閒恬不知恥地道。
“男女不過是色相皮相外相,器靈更沒有雌雄之分,我隨時可以變做男身,要不我現在就變給帝君看看?”胭痕淡淡地說道。
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突然變成個五大三粗的醜漢陳閒想想就覺毛骨悚然,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
“若是無事,我就走了!”胭痕再次說道,她現在得了玉簪,需要趕緊煉化,用法力鎮壓,可是很吃力的事情。
“別急啊,你當初吞了龍牙劍的時候,不是說會用一件先天靈寶補償的嗎?我看這玉簪不錯,正合我用,不如把它給我吧!”陳閒想著,胭痕是最熟悉不周之淵中法寶的人,她看上的東西,絕對是最寶貴的東西,不如要來用用。
“我記得當初我說的是用一件同級的寶物償你,而且你當出說不用我還,就當結個善緣,怎麼,堂堂帝君,打算出爾反爾不成?”胭痕上下打量著陳閒,好像第一次見到他一般,眼中有些疑惑。
“我說過這話?”陳閒一臉奇怪的問道:“鐵公雞從面前經過,都要想法從其上拔根毛下來的我,會說這種話?”
“難得跟你廢話!”胭痕一甩手,釋放出全身威壓,警告了下陳閒後,化一道遁光而去,眨眼便沒了蹤跡。
胭痕進了不周之淵後,修為是坐火箭一般飛昇,剛才釋放出全部威壓,感覺和牛魔王不相上下,竟然已到了太乙巔峰,即將進入大羅的樣子。
這麼個大高手放出威壓來警告自己,陳閒覺得,好男不跟女鬥(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不要再去招惹這個連妖都算不上的雌性生物。
“玉簪雖好,有腦袋佩戴才行,算了,再去其它地方轉轉,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機緣。”陳閒搖搖頭,也化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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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潮過後,不周之淵滿目瘡痍,原本碧光幽幽的青青草原,只有一些混在土裡的虯結草根,證明此地往日鬼草茂盛。
陳閒很是隨意的走在被都天神煞腐蝕得坑坑窪窪的草根地上,凝神四顧,尋找一切有價值的東西。
這已是陳閒和胭痕分手後的第不知道多少天,不過感覺已經很久了,他雙腳幾乎踏遍了整片草原,也收穫了十來道先天不滅靈光,更運氣爆棚的在一個土坑裡,撿到一件先天法寶,收穫還算豐厚。
不過讓陳閒有些鬱悶的是,得到的先天法寶是一把劍,名叫無鋒,除了不容易打壞和殺人不沾因果外,這把劍簡直一無是處:既名無鋒,自然就沒有鋒刃,不鋒利;常言重劍才會無鋒,此劍也的確很重,五尺長一尺寬兩寸厚的劍身,應該全部都是重力禁制,重如山嶽,不是煉體的金仙根本扛不動,用起來很不靈活;品級低,能增幅的攻擊力有限……
無鋒劍雖有無數缺點,但終究是件先天法寶,能撿到,陳閒還是很開心的,強制煉化了第一層禁制後,便將其丟進了慶雲中——他有了烏龍劍,卻是懶得費心祭煉之,打算以後賞賜手下。
一個人走在空曠如同廢墟的草地上,偶爾也會厭煩,沒當此時,陳閒便會找個地方坐下,祭煉下烏龍劍,研究一下符道,然後在身體上做下試驗,完善靈符寶體倒也悠然自得。
值得高興的是,透過持之以恆的祭煉,陳閒已經將烏龍劍上的禁制煉化了三成,加上劍靈,能發揮四成烏龍劍的威力了。他試了下,一劍斬出,煌煌劍氣,延綿百里,斬入地下近千丈,是之氣持星痕劍的百倍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