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陳閒拔出龍牙劍,隨手揮出一條長九尺,細如髮絲的劍氣。這劍氣看似弱不禁風,但眨眼便將那隻二十丈的鳳凰劈成了兩半。
與動輒百丈、恢宏大氣的劍氣相比,陳閒這細如髮絲的劍氣威力卻是更勝數籌:劍氣凝絲,將分散的力量集中到一起,威力比之百丈劍氣大了三倍不止,卻是陳閒練習上萬次才掌握的用劍技巧。
“啾!”
被劈成兩半的鳳凰在發出了一聲哀鳴之後,化為一團火光飛回水墨畫中,又變成畫中的一隻五色麻雀,看上去並未受損,只是顏色淡了一分。
陳閒彈了彈龍牙劍的劍刃,剛要對青衣道士說句“別浪費真元了,這些幻化出來的東西畢竟是假的,根本不堪一擊”,卻見其連連抖手,將畫中的高山大河、飛禽走獸、花鳥魚蟲全部抖出,就連之前那隻被斬為兩半的鳳凰也再次展翅飛來,轟隆隆地落到自己的周圍。
“你這準頭也太差了,我如此偉岸的身影站著不動,你竟然都能打不中,你是不是活得太久,老眼昏花了?”望著落在四周,離自己最近都有百丈的畫中各物,陳閒不由開口嘲諷道。
“不知天高地厚,你難道沒發現這些東西的分佈很眼熟嗎?”青衣道士開口道。
聽了青衣道士的話,陳閒仔細地看了這些幻化出來的物體一眼,發現它們和在水墨畫上的佈局一模一樣。
“你已經在我畫中了。”青衣道士見陳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便得意地說道。
“不就是一些破石頭、醜水溝、爛木頭、假動物嘛,我分分鐘就能滅盡,有什麼好得意的?”陳閒話是這樣說,但卻連忙駕起雲頭,向這片山川之外飛去,青衣道士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還是小心一些為好。不然陰溝裡翻了船,真被這中年猥瑣大叔抓去當坐騎,又坐又騎的,和被他強j了有什麼區別?
“砰”的一聲,陳閒突然向後倒飛數米,搖搖晃晃地往地面墜去。他感覺自己似乎撞到了一面牆,而且是銅牆鐵壁那樣的不鏽鋼牆。
穩住雲頭後,陳閒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大包,暗道這些山川落下來後,竟然生成結界,隔離出一個獨立的空間,這次是真的麻煩了。
他拔出龍牙劍,揮出一絲劍氣,向著身前那層看不見的結界砍去。
“嗤——”
劍氣向前飛了數米後,便撞到了那層結界上,發出如同切割玻璃一樣的聲音。劍氣肆虐,本是無形的結界上蕩起了波紋,一圈圈擴散開去。
劍氣持續數息,耗盡力量後,便無聲無息的散去。陳閒見劍氣無功不返,不由皺起眉頭,剛要舉劍向結界砍去,便見那青衣道士飛到自己身前,隔著結界一臉神氣地對自己道:“別白費力氣了,這是仙器青山碧水圖生成的結界,憑你的力量是打不破的。”
“切,仙器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陳閒心想自己先天靈寶都有一件,你一個破仙器顯擺個毛啊!對於道士的話,他懶得搭理,雙手高舉龍牙劍,用盡全身力氣向前劈去。
轟——
一聲巨響,龍牙劍高高彈起,陳閒只覺雙掌發麻,巨力反震,他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冥頑不靈!”青衣道士低罵一句後,展開空白畫卷,嘴巴虛張,不知唸叨了些什麼,便見四周的山川和自己不斷變小,向著畫面飛去。
等四周景物不在變化後,陳閒抬頭向上望去,並見一顆大如高山的腦袋出現在眼中。
“你就好好地在裡面待著吧,等我回到宗門後再慢慢調教你!”陳閒見那巨頭雙嘴一開一合,用雷鳴似的聲音說道,接著天地一暗,巨頭消失不見。
“得趕快出去才,不然等到了這傢伙的老巢,對方糾集起一堆牛鼻子後,自己就悲劇了。”陳閒暗道。
這畫內的空間有二十餘里,裡面的東西即便被打成齏粉,也會立即恢復,陳閒試了幾次後,便懶得再在上面浪費精力,將全部注意力轉到身前的結界上。
此時結界已不是之前那無色透明狀,而是化為了一股濃霧,將沒有景物的地方全部遮掩起來。濃霧深沉,根本不知道其後有什麼。
陳閒隨手釋放出一枚火球,指揮其飄飄蕩蕩向著濃霧飛去。火球剛接觸到濃霧便停滯不前,緩緩消散。
見濃霧並無危險,陳閒走上前去,伸手向濃霧探去,卻如同摸到一面牆一樣,不得前進半分。他用手敲了兩下,“咚咚”有聲。
“丫,竟然是實心的?”陳閒嘴裡唸叨了一句,卻突然一拍額頭,暗道都什麼時候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