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頓時就躬了下來,手肘放在腿上支起下巴:“我都把全套的材料都給他們了。”
安承運的想法對於安文昊來說不是秘密。他甚至都不需要運用修士的感應,只是憑著幾十年的父子關係,就能輕而易舉看透。況且,安承運在他面前也沒有多少防備。
這讓他感覺到有一絲彆扭。從小因為那樣一個畸形的家庭關係,他對自己的父親很快就從敬畏變成了略帶一點仇視的生疏關係。父子兩個都很忙,一個忙著事業,一個忙著為接替事業做準備,並沒有多少感情交流的機會。哪怕是有,還得分一半給安文陽。安文陽可比自己會討好賣乖多了。
當然,那是安文陽的生存之道。他安文昊不需要。
現在,他人都已經重灌了,他的父親倒是顯出一點人情味來。這算是隔代親,還是人老了?
安文昊坐直了身子,臉色也從方才的漫不經心變得正經起來:“安家已經不需要再多的什麼了。”當金錢多到一定程度,那也就是數字。當權力盛到一定程度,那等待的不過是衰落。安家到現在未必已經走到了頭,往前走上一步半步的地方還有,可是留一點餘地不好麼?這種進可攻退可守的距離,才符合安家現在的狀況。
安承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