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跪到蕭家的列祖列宗面前懺悔去，那樣一定很有趣吧？”
“有屁趣啊？”蕭文凌幾欲發飆，額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又是撇了撇嘴道：“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當然以我這英俊瀟灑的容貌，加上萬人迷的氣質，說不定才一露面就萬事大吉了。”
“很好，不錯的幹勁，我會拭目以待的。”
怎麼聽怎麼都有看笑話的嫌疑，蕭文凌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尾隨在莫柳霞後面，長嘆了一口氣，坐在猩猩旁邊。
做夢也未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莫柳霞究竟喜歡不喜歡自己，這個即便是再遲鈍，蕭文凌心底也有了數，只不過到了現在還覺得有些突然了一些，兩人的點點滴滴，從第一次見面的惡語相向，到現在的尷尬相對，看了一場倔強堅強的她，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也會下意識的關心起她的事。
真是糟糕呢，什麼時候自己也會如此的入迷了，蕭文凌嘆了一口氣，微微看了一眼正在訓練當中的莫柳霞。
揮汗如雨的身影，依然倔強的面龐，真是個堅強的讓男人都汗顏的女子，靠在猩猩身上，閉上了眼睛。
當黃昏要降臨的時候，蕭文凌總算是緩緩的站起了身，跟士兵打過招呼，一語不發的跟在莫柳霞身後，保持了一段距離，不緊不慢的一前一後走著。
“你可真煩！”死勁瞪了蕭文凌一眼，莫柳霞終是不耐煩起來。
“有嗎？”蕭文凌一臉無辜的摸了摸下巴道：“還真有這回事？我一直以為我的魅力無人能抵呢，看來某些方面還應該在多些改進，哪個方面呢？外貌？大龍朝沒人比的上我了，氣質？貌似也難，人品？號稱只比聖人低一點的我，確實沒有必要在這方面改進，啊莫小姐不妨我究竟還有哪裡需要完美一些，明明已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了。”
“是好吃懶做到爛到骨子裡的人吧？”莫柳霞不屑的哼了一聲，真虧這傢伙也敢這麼大言不慚的說這話，“再說了，世上十全十美的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哦原來是不存在的啊。”蕭文凌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你——”莫柳霞臉色微微一變，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你究竟想說什麼？”
“莫將軍啊。”蕭文凌輕呼了一口氣，淡淡的道：“莫將軍是兵馬大元帥，掌管天下兵馬，用兵如神，在與胡人的戰爭中屢屢獲勝，保護了國家百姓，乃是大龍朝的頂樑柱，說句老實話，我真的崇敬他。”
“那又如何？”莫柳霞看了蕭文凌一眼，臉上帶著一絲複雜之意。
“用兵如神啊，但也僅僅是‘如神’而已，終究也不過是個人。”蕭文凌輕嘆了一口氣看著莫柳霞道：“你也說了世上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人，莫將軍是元帥，他也是個凡人，即便對大局的掌控多麼厲害，總會有考慮不到的地方，又或者是突如其來的意外事件，所以說，對於你父親的死我表示很遺憾，但這不能作為憎恨你爺爺的理由。”
“”莫柳霞沉默了一下，看了蕭文凌一眼道：“他還真的什麼都告訴你了。”
“這都不是重點！”蕭文凌看著莫柳霞道：“莫小姐，我也相信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也十分理解你的心情，對於那場戰役失去父親的你，憎恨錯誤指揮那場戰役之人，特別是那人也是自己的親人的時候，那種複雜兼帶憎恨的心情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在此基礎之上，你可曾想過，失去親人的可不是單單隻有你一個。”
“”
“相對於你而言，失去兒子的還有莫將軍，因自己作戰的失誤導致兒子喪身，體會喪子之痛的同時，對兒子的愧疚，還有對孫女的愧疚，還有孫女的憎恨，莫小姐，其實莫將軍才是其中最痛苦的人啊。”蕭文凌輕嘆了一口氣，繼續道：“當然，這樣也不能否認莫將軍的罪過，可你只要明白一點就可以，他對你的關心，不單單只是愧疚而已，而是真正親人之間的愛護。”
又是一陣沉默，好一會，莫柳霞才緩緩的看著蕭文凌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充其量你也只是我的直系將軍，對於我的私人生活你並沒有權利干涉，若是想對我說教的話，還是算了吧。”
“喂喂。”看著她轉身欲走，蕭文凌加快了腳步上去道：“不愧是超級倔強的女子啊，這麼多年的事還執著到這個程度，莫小姐的精神實在令我敬佩呢，不過——”
“怎麼可能不執著？！”莫柳霞猛地回頭看了蕭文凌一眼，看的蕭文凌微微一愣，卻見她眸裡帶著前所未有的不忿與淒涼，又轉過頭去，低聲喃喃道：“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