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生活下去的源泉。
“哦?”蕭文凌微微皺起眉頭,醫術之類他是不懂的,不過跟叔叔在軍隊之中,還是學過了一些簡單的應急措施,這一探發現這個男人脈象紊亂不堪,心跳壓根沒有規律,臉色頓時沉下了來,這個男人能活到現在,當真是一個奇蹟了。
“大哥哥,阿爹的病”阿生怯生生的走了上來,雙眼還是有些通紅,他有些期盼,又似有些害怕的看著蕭文凌,童稚的眼裡閃著複雜難明的神色。
輕輕的搖了搖頭,蕭文凌搖了搖頭道:“抱歉,我並不是一個大夫,也許得了這個病的人,永遠都治不好,但若是你阿爹的話,一定能好的。”
“嗯。”阿生重重點了點頭,又看了阿爹一眼,圓圓的小臉露出一絲笑意,“阿爹,你看到了,大哥哥也說了,你的病一定能好的,所以請阿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一定”
他倔強的眼神中雖然還帶著童稚的表現,說出來的話卻讓太多的人汗顏,他是如此的期盼著,阿爹他也是掙扎在生與死之間,看著如此乖巧的阿生,便是再多疼痛彷彿已是消失不見,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阿爹答應你。”
沒有再發出一絲聲音,蕭文凌也是默然無語,突然對著阿生道:“阿生你跟哥哥來一下,有些事情我想問你。”
柳秀蓉也不知道蕭文凌想怎樣,倒是阿生答應了下來,又跟阿爹道了別,幾人一同去了屋外,多走了幾步,蕭文凌猶疑了一下,突然問道:“阿生,你爹究竟得了什麼病?”
“啊”阿生微微一愣,臉色也跟著黯淡了下來,眼裡閃過一絲迷茫,眼睛又堅定了下來,搖了搖頭道:“阿爹的病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村裡的大夫都說很難治,很多大夫都說無藥可醫,可我不信,世上怎麼會有治不好的病,阿爹這麼厲害的人,不管什麼病都能挺過去的,那些大夫不是說阿爹最多隻能多活兩,三年嘛,可都過了七年多了,阿爹身子一天比一天消瘦,但我相信,阿爹一定能好的。”
他這話說的頗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可又何嘗不是一種堅定的信心,始終堅定不移的相信父親。
蕭文凌聽的暗自嘆了一口氣,這樣看來,即使留下一大筆銀子,沒有人能治這種病也是無用,原本預測只有兩三年的壽命,竟足足多挺了四年多,這要怎樣的一種毅力?或許這是一種超越生命的奇蹟吧。
在與阿生道別後,蕭文凌拉過了柳秀蓉,他們徑直朝山上行去,兩人的心情都不太好,雖然這一家三口都是積極樂觀向上,但是奇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即便是以那個男人的精神狀態,**也會先一步死亡的。
“真的救不了他了嗎”猶疑了一下,柳秀蓉突然出聲問道。
“誰知道呢?”蕭文凌搖了搖頭,只是加快了步伐向上行去,來到昨日觀賞日落的地方,一陣沉默。
“別人我不知道,如果是你的話——”
“別把我當成神了。”蕭文凌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其實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有血有肉,不是什麼都懂的神仙,不過,若是她的話,說不定——”
他臉色微微沉了下來,有些猶疑,柳秀蓉看著他的古怪樣子,不由推了蕭文凌一下道:“你這人,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猶豫那麼多做什麼?你也不想看到阿生沒了爹吧。”
“好了。”蕭文凌嘆了一口氣,突然將頭側了過去,輕聲道:“雪小姐,若是沒事的話,不如出來談談?”
“嗯?”柳秀蓉微微詫異,又白了他一眼道:“這裡不就我們兩人,你在跟誰說話呢?”
空蕩蕩的山裡沒有再出現第三個人,蕭文凌也不去理柳秀蓉,繼續道:“雪小姐還要跟我玩這種把戲麼?我雖然表示不參與皇家爭鬥,但腦子還沒壞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當一直跟著我們才對,難得我想與你打個招呼,你這點面子也不給我麼?”
“好吧。”一個女聲彷彿就在他們耳邊響起,一個白衣女子緩緩從天而落,正是雪紫函無疑。
“是你!”柳秀蓉頓時瞪大了眼睛,她自然是見過女子的,任誰見了這樣的女子也難以忘懷,出現在聚情樓三樓,一言不發的女子,沒想到她竟是千里迢迢的追了過來,若是她一直跟著蕭文凌的話,那我和蕭文凌這個無賴的私事不是全被她看光了,她臉上一紅,狠狠瞪了蕭文凌一眼。
“你果然在啊。”蕭文凌嘆了一口氣,在一塊石頭上坐下,臉色無喜無悲。
“怎麼?似乎見到我很不高興?”雪紫函緩緩向他走去,眸裡閃過一絲複雜之意,緩緩道:“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