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那馬伕拱了拱手道:“是這樣的,蕭丞相就是擔心你思家心切,又不認識回去的路,這才讓一個家丁日日夜夜在軍營門口守著,這不,我一接著訊息,立馬駕著馬車趕過來了。”
門口看到我,就直接能把話傳到蕭家?飛鴿傳書也沒這麼快才對!他眼神微微一頓,適才想起似乎有爆竹的聲音,先前還不在意,現在想來,極有可能是一種傳訊方式,加上馬車趕過來的時間,這一切也算說的通了。
“那好吧,多謝你了,你叫什麼名字?”蕭文凌拉開車簾,隨口一問。
“小的叫三順。”馬伕恭聲說道,這時蕭文凌已經進了馬車,他便也騎上了馬。
很快馬車飛速朝著一邊岔路前行,蕭文凌坐在馬車裡,看著窗外景色飛速倒退,不知為何,隱隱約約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魯莽了,這幾日心情煩躁,許多事都不願去想,便連這個來歷不明的車伕他竟然才幾句話便輕言相信了,猛地甩了甩頭,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起馬伕的話語,確實疑點甚多。
首先,軍營裡有二貴和李元天相陪,沒有理由在軍營門口派人監視才對,再說了,即使是想找個人照應著,大可以把他安置在哨兵那一處,何必躲躲藏藏暗中放訊號?
其次,這馬車也趕的太快了一些,想想那日與莫將軍從京城趕到這裡,起碼也花了半個時辰,這才沒走多遠呢,他臉色微微一變,如此說來,時間也對不上了。
“我說三順啊。”蕭文凌突然嘿嘿笑道:“你覺得我少爺為人怎樣?”
那車伕的身子微微一頓,顯然是沒想到蕭文凌會問這個問題,微微沉默了一下,點點頭道:”少爺機智聰慧,現在又深得皇上大用,他日說不定還能趕超老爺呢。”
這人說話倒是滴水不露,絕對不是一般人,蕭文凌更為肯定了先前自己的想法,又點了點頭道:“你倒是瞭解我,其實我的優點還有很多,比如急公好義,樂善好施等等。”
馬伕絲毫沒有反應,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蕭文凌又漫不經心的說道:“三順,你知道我這人向來文化出眾,在蕭家總喜歡念一首詩,可我在軍營裡呆的太久,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那首詩了,可我又懷念的緊,不知道三順能不能提點我一二呢?”
“這——”三順臉色微微一變,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何意思,莫非當真被他看出了不妥,背後的簾子突然沒有掀開,但他似乎已能感覺到裡面之人那銳利的目光,他突然想起主子的一句話,千萬莫要小看此人。
他眼珠連轉,尷尬的笑道:“少爺,你也知道,小的才疏學淺,這詩詞這麼深奧的東西,我怎麼會記得住?少爺你就饒了我吧。”
“哦?”蕭文凌傳來一聲驚疑,古怪的道:“三順,你當真不記得了嗎?這詩我可真是常常唸的,你便連一點點的印象也沒?”
“是的少爺。”三順苦笑的搖了搖頭道:“少爺大才,作的詩順口易懂,可我這人實在太笨,根本就記不住。”
“哦,原來如此。”蕭文凌突然嘿嘿一笑,“這便對了,好吧,三順你就將你背後的主子說出來吧,想邀請我去聚聚便明說嘛,何必如此藏頭露尾的,倒叫人心中不快活了。”
三順身子微微一顫,隨即恢復正常,淡淡道:“少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的主子就是老爺,少爺何出此言?”
“好了,你就不要裝了。”蕭文凌輕哼了一聲道:“本少爺雖然才華出眾,可從來就沒有賣弄過,我只是隨便試探一下,你便露出了馬腳,心裡素質也太差了一些,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了吧,拐彎抹角可就不好玩了。”
“”
馬車外面一陣沉默,馬車依然還在駕駛著,良久,除了馬車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其他。
蕭文凌本來欲從馬車上跳下去的,只是這馬伕倒也精明,不但行駛的飛快,走的路也碎石子小路,若是這麼跳下去,不死也得重傷,更別說逃了。
不過他心裡早有打算,這麼近的距離拉上匕首便行,倒沒有必要浪費子彈了,他剛剛將手扶在簾子上,突然前面傳來一聲慘叫,馬更是嘶鳴了一聲,隨即馬車一下子飛了起來,蕭文凌只覺得天翻地覆的感覺襲來,只顧抓著一邊的窗子,身子彷彿騰雲駕霧一般,待落到地上時,全身一陣劇痛,幾處地方都磕青了。
哎喲一聲,他從破舊的馬車裡爬了出來,回頭望了一眼,馬的脖子上一道血痕,汩汩的噴出鮮血,馬車也是在劇烈的震盪之下摔的支離破碎。
該死,是誰?蕭文凌有些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