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金牌到衙門去救蕭文凌的張長天,那日他目送蕭文凌一夥出門之後,便已自行離去,今日他依舊是一身軟甲在身,腰間佩著長刀,神態之間頗為威嚴。
不是傳說蕭公子是個文弱書生麼?怎麼說起話來卻如此豪氣?張長天拱手道:“有勞蕭公子掛念,不過我可能無法陪公子飲酒了,還是等下次吧,我家主子讓我給你帶句話,咖啡樓已裝修好了,問你什麼時候”
咖啡樓?不會錯了,那日果然是趙修若的手下的侍衛在暗中保護我,蕭文凌心中大定,卻又升起了一股疑惑,問道:“記得數日前那大樓才剛剛翻新,以我畫的圖紙,那歐式的咖啡樓至少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怎麼這麼快就裝修好了?”
張長天恭聲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我家主子也沒急著催促那些工匠,倒是那些工匠自發勤奮的裝修,參與的人數竟達到了百來人,每日起早貪黑的工作,便是讓他們建王公貴族的大宅也沒這麼努力過,蕭公子,你能讓他們這麼賣命的為你工作,真是有本事。”
為了我賣命的工作?我啥時候這麼有魅力了?蕭文凌微微一愣,想起那日畫圖紙時,那個工匠看我的眼神極度熱烈,沒準真是崇拜我過度,才如此盡心盡力的吧。
既然咖啡樓裝修好了,自然要早去準備,蕭文凌急促的道:“張兄,你現在便帶我對了,你家主子是否也在咖啡樓,我想與他商量一些事。”
“在,我這便領公子前去。”張長天點點頭,便在前面領路,徑直朝大門而去,大街上依舊繁華似錦,吟詩作對者,各個商販走卒,滿街便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兩人都是步行,右拐右拐,也不知道行了多久,蕭文凌只覺雙腿都像灌了鉛似的,脹痛難忍,倒是張長天臉不紅,氣不喘,一如既往,根本沒有半點累的跡象,連汗都沒流一滴。
你丫不是從小便綁著沙袋走路的吧?蕭文凌累的氣喘吁吁,孃的,這張長天也太不夠意思了,連輛馬車也不僱,連續走上幾里路,恐怕鞋底都要磨成平底了。
又行了半個時辰,總算到了咖啡樓處,蕭文凌看著歐式風格的建築樓,心裡有些震驚,只見這歐式大樓與大龍朝的屋子風格迥異,帶著一絲異樣風情,在大龍朝的建築周圍顯得格格不入,卻異常顯眼,讓人一見便難以忘懷,沒有瓦礫,只有三角形高聳的頂部,金色與白色相應交輝,濃濃的異域風情別有一番美妙。
孃的,這些工匠真有兩把刷子,從外表看,幾乎與現代的歐式建築一模一樣,蕭文凌眼裡泛出一絲喜意,這麼耀眼的一個建築,若還吸引不來客人,那還真沒天理了。
他一進大樓,裡面裝飾也來不及看,便直接倒在一張老闆椅上,喘氣如牛。
張長天向蕭文凌告辭一聲,便朝樓上走去,這時來了一個面色黝黑的工匠模樣的人物,看見蕭文凌閉目養神,大聲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私宅?”
蕭文凌一驚,睜開眼睛一看,呵呵笑道:“這位兄弟,我是”
“我管你是誰?!這裡是達官貴人才能來的地方,你這賤民竟也敢進來,我看你是不活膩了。”那人冷笑不迭,眸子閃過一絲冷芒。
賤民?蕭文凌渾身打量了自己一番,由於在張長天來之前,正穿粗布衣裳在廚房製作可可豆,只是聽說咖啡樓已裝修好,連衣服也沒來的及換就趕出來了,沒想到竟被人說成賤民。
見蕭文凌神色不定,那人更是確信了自己的想法,大聲道:“來人啊,快些把他趕去。”
靠,你說這老子是賤民,還說要將這咖啡樓的老闆趕出去,你有種!你孃的不就是一個工匠,有什麼資格侮辱別人,狗仗人勢的東西!蕭文凌也火了,冷笑道:“天底下就是多了像你這樣不長眼的王八蛋,才會有那麼多狗亂吠!”
什麼意思?那工匠微微一愣,但總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大怒道:“好你個狗東西,竟敢在你爺爺頭上放肆!”這時一樓中已來了幾個工匠,那人一怒之下便朝蕭文凌頭髮抓去。
還動手?!蕭文凌眼神一冷,手閃電般的一閃而過,如同鐵夾般夾住那人手腕之間,那工匠粗大的手腕在他的手上竟是無法掙脫,反而陣陣麻木疼痛,像是要失去了知覺。
工匠大駭,沒想到一個瘦瘦弱弱的少年,竟有如此大的力氣,他又驚又怒,大叫道:“快來人啊,賤民造反了!”
幾個工匠迅速跑了上來,蕭文凌眼裡寒芒閃爍,真是反了天,居然在自家的地盤被工匠圍攻了,說出去都沒人相信,若是這幾人真敢動手,那也就沒必要手下留情。
一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