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分派在開水房照看燒水的火爐。
這活兒輕巧,只用不時地往火爐中加煤換煤渣就好了,我和離歌邊瞎聊邊幹,雖然煙熏火燎都弄了個大花臉,但是也還清閒愉快。
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幹完了活吃過晚飯,馬大嫂就帶我們去看給我們安排的住處。
鳳來閣對幫眾和雜役的住處安排十分寬大,幫眾一般都是兩人一房,雜役也是三四個人共用一室,比起有的幫派門戶把十幾個人塞到一張大通鋪上的做法,實在是好多了。我跟離歌雖然乾的是雜役的活兒,待遇還是幫眾的,給我們安排的住處就在雜役院旁邊院落的廂房裡,門前有花有樹的,還算不錯。
晚飯後沒什麼事兒,我和離歌就打算回到房間裡休息一下,剛要走,馬大嫂就叫住了我們,指著一隻大木桶說:“你們跟芬姑娘走一趟,把這桶熱水送去。”
我點點頭,看到馬大嬸身邊站著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明眸皓齒,只是笑著不說話,我看她有點眼熟,猛地想起來上次在一水院中見的那些啞巴丫鬟裡似乎就有一個是她,我怕她認出我來,就低下頭,招呼離歌一起抬桶。
芬姑娘笑著向我們點點頭,當先走了,我和離歌抬著桶緊跟其後。
還是繞假山過迴廊穿小徑,夜色深了,我早轉的頭暈,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芬姑娘帶我們走了半天,終於在一間房門外停下,她向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在外面等著,然後就推開房門婷婷嫋嫋的走了進去。
芬姑娘進去後馬上掩上房門,裡面有人低聲說了些什麼,芬姑娘重新走出來,仍舊把門關緊,比著手勢向我和離歌交待。
我看了半天,大概看出她的意思是裡邊現在不要用熱水,讓我們先在這裡等著,等有人叫了再進去,就點頭表示明白。芬姑娘笑笑,居然把我和離歌撇在門外,自己徑直走了。
我和離歌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