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聽到。”
“你是在咒我嗎?”他的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溫度,但並不是厭惡她,而是討厭自己剛剛藉著酒意吐露脆弱的懦夫行為。
“不是,我是想說,我可以照顧爺。”
“不必了!全走開!”他厲眼一瞪,吼聲一起,兩個女人同時噤聲、後退、再後退,直至出了房門,將門關上。
“還能吼人,應該還好。”杜琬芝苦笑低喃,但在看向袁裘兒時,表情轉冷。
“你也回房吧,別留在這裡顧人怨。”
袁裘兒在她冷眼相逼下,只得跟著她一道走。
走到她房門前時,杜琬芝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奴僕後,冷聲冷語道:“我警告你,別想趁今夜這個機會去巴著康爺,他酒已醒,不可能酒後亂性。”
酒後亂性?!袁裘兒瞪大眼,紅著臉急忙澄清,“沒有,我沒想做什麼!”
她神情刻薄的睨視,冷聲警告,“沒有最好,康爺不喜歡麻煩別人,也不喜歡女人太靠近他,你最好聰明一點。”
“我知道。”
“還有,康爺不是你這個低三下四的人可以擁有的,你不要有非份這想,徒增他的困擾。”她冷冷的又訓了她一頓。
袁裘兒只能頻頻點頭,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她說一句,自己的心就像被人搥了一下,好痛好痛?
目送杜琬芝離開後,她垂頭喪氣地去燒柴火,回房洗了澡後,上了床,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真的不放心爺啊!她看著房內的燭臺好一會兒,突然靈光乍現,坐起身,拿了條薄被後,咚咚咚的跑回爺的房門前,用薄被包住自己後,靠坐在門柱旁。
她真的好聰明啊,如此一來,若是房內的爺發出什麼聲音,她都能及時進去幫忙。
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寂靜。
她先是打盹,接著忍不住睏意,眼皮重重垂下,終究沉沉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一個奇怪的聲音干擾,她緩緩轉醒,眼神迷濛地望向聲源,這才意識到這個聲音是由屋內傳出來的,她睡意全消,丟下薄被,起身推門進去。
“水、水……”床榻上的康晉綸因為發燒而發出囈語。他好難受,不住地發出喘息和低喃。
他感覺到有人進房,那個人給他乾澀如沙漠的喉嚨幾口甘泉,接送解開他單衣的衣襟,一次又一次用溼手巾擦拭他發燙著火的胸口和額頭。
是女人嗎?身上的手冰冰涼涼的,他忍不住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靠在自己身上,或許是之前她暴露在冷空氣中,整個人都冰涼涼的,幫他著火般的身體降了溫,不禁舒服地吁了口長氣,將她摟得更緊。
袁裘兒一會兒拿水,一會兒換毛巾的,進進出出,忙來忙去,身上卻只著薄薄的單衣,其實冷得發抖,而貼著他發燙的身體,就像偎頭上暖爐,身子一下子溫暖起來,令她眷戀得不想離開。
但男女授受不親,可以這樣嗎?
康晉綸熱得昏昏沉沉,依著本能搜尋她身上的其他冰涼處,發燙的臉甚至往她脖頸間埋,害她粉臉通紅,還來不及推開他,他那熱得發燙的雙腿就緾上她的下半身,不安分的大手不只何時探進她的衣衫內。
不成啊!她羞得想掙脫,但昏睡中的男人力道大得嚇人,她根本無法逃脫,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這兒摸摸,那兒磨磨,他的身體又熱得像塊烙鐵,燙得她發冷的身子香汗淋漓。
她的發汗似乎讓他感到不快,他竟然開始扯她的前襟,粗魯地拉掉她的肚兜。她倒抽了口涼氣,還來不及反應,他已停歇在她的高聳處,找到他要的冰涼。
老、老天,他竟然將她那裡當枕頭,她耳根發燙,不知所措地顫抖著,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叫醒他嗎?
可他似乎神智不明,若喚醒他,兩人不都尷尬?
時間以緩慢的速度流逝,她發覺他身上的溫度漸漸退了,安穩熟睡,手的力道也小了,她緊繃了一夜的身子終於能掙脫他的箝制。
她站在床沿,整理被他弄亂的衣著,再望向床上熟睡的他,此刻的他看來無威脅性,還多了分稚氣,更顯俊美。
外頭的天空灰濛濛的,天快亮了。
她不敢再眷戀這張俊顏,為他蓋好被子後,便趕忙回到自己房裡,小小地打一下盹就上工了。
天亮了?不,似乎已日上三竿,陽光熱烘烘的。
康晉綸頭微疼地從床榻上坐起身來,環顧寂靜的房間,卻不見任何人。
不,不對,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