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清幽曠遠的氣氛中。
若兒的傷口已然復原,臉上亦是白皙光潔,毫無留下定點疤痕,而肩胛上的傷口較深,只是新長出來的面板仍呈著粉紅色,而北堂毅軒從那次同枕而談後,一晃十日已過,而這十日北堂毅軒偶爾隔三差五的來春雨閣,無非是告之若兒一些朝廷上的形式,而其他的也並未多言,甚至如今的關係真如知己或合作伙伴般。
而對於允然更再也沒有踏足過春雨閣,而若兒更得不到任何關於允然的任何風聲,只是對於那日允然的話與傷痛的眸子卻久久的盤旋於若兒的心間,而若兒便總是微微哀嘆一聲。而沐青煙在這十日,以大夫為名擔憂若兒的傷口,在春雨閣倒是跑的比較勤快。
而對於這段時日,若兒還是比較愜意的,有了北堂毅軒的嚴密保護與若兒養傷之意,若兒暫緩了那些煩悶與仇恨,每日心情較好的與如心如影隨形的黏在一起,難得放鬆的若兒也如孩子般的在春雨閣嬉耍著。想著前段日子的美好,若兒不由的淺笑著,洋溢的愉悅與幸福。
“小姐,已經三更天了,小姐早些歇著吧。”青兒徒步進入寢室看著滿臉洋溢著愉悅的若兒,眸子中一閃即逝的擔憂與黯淡。
“恩,青兒也早些歇著吧。”若兒淡淡的垂眸,她並沒有忽略青兒眸中的異色,只是卻不知該如何與她解釋,若兒心中最放不下的也就青兒,而如今面對允然的深情,她知道青兒已經瞭解了,但想起當初青兒對允然的心,若兒如心裡更是一片內疚與酸楚。
翌日,若兒還在酣睡中,卻被急促的腳步而擾醒,“怎麼了?”
春桃一臉鬱色道:“王妃,王爺請王妃速去書房。”
若兒猛然清醒,心裡微微一驚,略帶急促道:“更衣。”難道有什麼事麼?
若兒打點好一切步出春雨閣時,一旁的影風顯然早已等待多時,若兒微微驚愕道:“影風為何在此?”
“王爺命屬下來接王妃前往。”若兒心裡微微一愣,繼而道:“走吧。”
書房門口的侍衛見到影風親自帶著不受寵的王妃前來,亦是微微訝異片刻後,便識時務的推開書房的大門恭請他們進去。
北堂依序臉色凝重的坐在主位上深思著,隨著門的窸窣聲,看著門口的若兒微微一愣,隨即把一本紅色的帖子遞到若兒面前。若兒不解的看著臉色亦為慎重的影風和北堂毅軒一眼。緩緩接過帖子一看內容,心裡猛然咯噔一下。
“若兒怎麼看?”北堂毅軒緊緊的注視著若兒的表情。口吻透著沉重而壓抑。
若兒緩著心中的不安,淺笑道:“不就是左相壽宴麼?既然送了請帖,自是要去的。”
“可是左相在貼中特別強調希望程側妃一起同往。”影風略帶一絲擔憂道,眸中閃過一絲異色,他自是知道王妃與程側妃不合,而如今左相對王妃的恨意昭然若渴,卻在貼中申明道,王爺與程側妃兩情相悅,希攜手同往,而對於若兒心存愧疚,希王爺藉著本相壽宴,讓本相與小女敘敘家常。
若兒自是明白影風的意思,想起當初三角鼎立的拜堂,如今只是一個壽宴而已,便道:“無妨,那就一起去罷。”
若兒的話不止影風,連北堂毅軒的身子都微微一僵,臉色微乎其微的變了變,只是一味研究著若兒說話的表情,眸中的可信度,但若兒的一派鎮定卻讓北堂毅軒氣餒。
若兒心裡卻揣摩著水天華到底是何用意,她不會蠢的相信水天華真的對她愧疚而想與她敘家常,“左相壽宴還有哪些人會去?”若兒微蹙了蹙眉陷入沉思中的她脫口而出。
影風不解的道:“想必文武大臣,還有王爺,太子,都一律邀請了,屬下估計除了皇上以外都會出席。”影風略頓了頓又道:“就連右相都邀請了。”
影風的話讓若兒的心口猛然一頓,不安感瞬間湧上心頭,太子?右相?若兒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世以及那夜太子試圖虜獲自己。難道他想在這裡做文章,還是試圖用壽宴試探些什麼?
若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道:“影風,幫本王妃準備一份厚禮,本王妃就好好盡點為人女的孝道。”
影風和北堂毅軒再次震驚的看著突然轉變的若兒,北堂毅軒更是蹙緊了眉,似乎看出些什麼,他實在不瞭解眼前的若兒到底在做什麼?
若兒不理會他們的驚愕,優雅的蓮步輕移動到北堂毅軒的旁邊,玉手輕柔的執起狼嚎筆在宣紙上輕淺的比畫著,而隨著每次若兒手中狼嚎筆的擺動,若兒的嘴角的淺笑越加肆意的淡開,北堂毅軒的眸子隨著若兒的狼嚎筆的擺動,更是不可置信的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