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不是上次領著一位癩痢頭來的嗎,怎麼不見那位小哥了?”
“江岸一陣風”周全面色一沉,道:
“你閒話少說,快弄幾樣下酒好菜上來。”
小二望望四人,又聽得四人全是南方口音,急忙點頭應道:
“四位且稍坐,小的這就叫灶上叨拾,酒要多少……”
司徒大山道:
“先來十斤二鍋頭。”
小二一驚,但他望了一眼司徒大山那個碩大的酒糟鼻子以後,遂點點頭,道:
“馬上送來。”
那小二走的時候又仔細的看了幾人一眼,匆匆下樓。
“江岸一陣風”周全一看,低聲對幾人道:
“我覺得這個小二有些不大對勁。”
祈無水道:
“怎麼啦?”
周全道: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著不對勁。”
現在,已經是掌燈時分。
當然也是吃飯的時候。
“沙城酒樓”地處開封城最熱鬧地段,這時候早已是高朋滿座,幾個小二忙進忙出,那種端盤拿杯,上菜算帳,擠來蹭去,可也真難為他們。
只不過就是不見那個認識祈無水的小二再出現。
直到祈無水四人酒足飯飽,那小二才匆匆自外面走進來,這小二的後面正跟了兩個年輕人。
“江岸一陣風”周全四人走出“沙城酒樓”的時候,開封城大街上的行人還真不少,這時候若有人在他們後面跟著走,誰也會不以為意,馬匹寄在酒店外,四人並肩往鐵塔去,當然周全幾人絕想不到開封城會有人跟蹤他們。
匆匆的走過幾條大街,直到快近城東的時候,四個人才拐嚮往佑國寺的那條小巷中。
四個人走的越發快了。
於是,跟蹤他們的兩個人,有一個回頭就跑,只有一個遠遠的跟著。
月兒不亮,而且有些黯淡。
天空有幾塊面盆大的黑雲,像一塊未固定的黑色面紗般,時而來一個雲掩月。
月不明,但對於“江岸一陣風”周全四人而言,反倒行事方便不少。
一行四人的腳步更見快了,因為那個高十三層的鐵塔已矗立在灰色的夜暗中,流雲飛逝中有些像是要倒下來一般令人吃一驚。
司徒大山仰首上望,邊自言自語,道:
“佟大年竹棍上刻了十三個‘人’字卻不是‘人’,竟然會是這座鐵塔,他孃的可真絕!”
石大娘在他身後想笑,因為石大娘心中在琢磨,你們三個老不死的,令你們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鐵塔的大門未關,因為還未到二更天。
佑國寺對面的茶館依舊,但茶館的門已關,天都黑了,誰還會坐在這兒喝茶水的?
四個人站在鐵塔下面,仰望那高可二十丈的鐵塔,有三人已手心沁汗。
緊張的當然是周全、祈無水與司徒大山三人。
“太湖毒蛇”石大娘似乎有著另一種興奮,那是隻有她自己體會出來的興奮。
想想看,如果這次計劃成功,太湖黑龍幫不但領袖江南水路,而且也趁此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一舉殲除江南水路人人見而頭痛的三個老魔頭,一舉兩得,怎不令她內心感奮的。
每思至此,石大娘總會不自覺地回頭望。
現在,她又在回頭望——
黑暗中她望見有個人在暗中窺視,不由令她“咦”了一聲,向那人影躍去。
“江岸一陣風”周全比她更快,那黑影還未閃退三步,五丈距離,他已攔住那個黑影。
“朋友,你是幹什麼的?”
這時“太湖毒蛇”石大娘見這人面生得很,心中一怔,還以為是自己人呢。
早聽得那人道:
“俺是回家的。”
石大娘一聽那人說話,就知是個本地人。
周全面色一寒,道:
“你走吧,最好少到這兒溜達。”
那人點點頭,匆匆隱入黑暗中。
鐵塔下面,“江岸一陣風”周全對石大娘三人道:
“為了安全起見,我等選一人登塔取物,三人在塔下守護,各位以為如何?”
祈無水道:
“選何人上去?”
石大娘道:
“為何要三人守在塔下呢?”
周全道:
“石大娘,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