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來,連忙把筷子塞了過去。
但白七夢只是拿在手裡把玩著,一直笑啊笑:「你家主人沒交待你餵我吃嗎?」
「啊?」飛羽吃了一驚,道,「聽說白虎大人並沒有傷到手。」
「可是我傷口痛得很,沒力氣拿筷子。」邊說邊鬆開了手,桃花眼裡蘊著笑意,眸光流轉間,任誰也捨不得拒絕他。
飛羽早知道白七夢風流成性,此時種種都只是他的慣用伎倆,卻還是不自覺的受了蠱惑,立在那兒進退兩難。
只是喂他吃個飯,應該不要緊吧?
正想著,白七夢已經輕輕握住他的手,拉到嘴邊親了一親。
飛羽頓時滿臉通紅。
白七夢斜靠在床邊,笑吟吟的瞧著他,心情大好。
他最近倒楣得太久,急需找個美人安撫自己,否則萬一飢不擇食,看上了那個醜八怪可怎麼辦?光是想想就覺一陣惡寒,白七夢連忙甩開那荒唐的念頭,專心致志的應付美人:「你叫飛羽是吧?你家主人也真是粗心大意,竟敢讓你跟我單獨相處。」
說著,手上稍稍用力,一下就把人帶進了懷裡。
他這串動作真是熟練無比,美人在懷之後,馬上就心猿意馬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低頭親了下去。
然而什麼都還沒碰到,就先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白七夢只覺眼前光芒閃過,身體瞬間變重許多,軟軟的倒在了床上。而飛羽則一臉驚愕的退開去,伸手……呃,揪住了他的耳朵。
等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
白七夢膽戰心驚的低下頭,瞧見爪子上軟乎乎的肉墊後,恨不得再次昏死過去。
他好不容易才恢復人形的!
他什麼壞事都還來不及幹!
他他他……到底是倒了什麼楣啊?
白七夢甩了甩尾巴,嗚嗚慘叫,飛羽則嚇得不輕,轉身想去找他家主人幫忙。不過剛到門口,就跟寒疏撞了個滿懷。
「主人,」飛羽揉了揉撞疼的額角,道,「你來得正好,白虎大人他……」
「我知道。」寒疏望一眼癱倒在床上的大白虎,臉上毫無驚訝的表情,眼底甚至掠過淡淡光芒,「我先前有件事情忘了說,特地來知會白虎大人一聲。」
「嗚——」什麼事?
白七夢雙眼溼潤,這麼懶懶的趴在床上,像足了虎皮墊子。
「我幫你上藥的時候,順便施了個法術。」寒疏上前一步,伸手揉一下他的腦袋,眼中促狹之色愈發明顯,道,「只要白虎大人一動色心,就會變回這副模樣。」
咦咦?天下間還有這麼缺德的法術?
真是惡毒!
白七夢慘叫一聲,痛苦的瞪大眼睛,完全僵在了那裡。
寒疏見狀,繼續撫摸他後頸的柔軟皮毛,輕飄飄的安慰一句:「不必擔心,半個時辰後,你自然就會恢復人形了。」
這麼久……
等熬過半個時辰,再多的耐性也消磨光了,他還能幹得成什麼事?
以前是能看不能吃,只能對著美人流口水,現在可好,能抱能摸能親,只是要在關鍵時刻來個大變身,活生生折騰死人。
白七夢越想越生氣,嗚嗚叫了兩聲之後,終於忍無可忍的張開嘴,一口咬住了寒疏的手。他這一下咬得十分用力,絲毫沒有留情,寒疏又不刻意躲避,當然給他咬了個正著,霎時鮮血直流。
腥甜血味在嘴裡瀰漫開來時,白七夢立刻就後悔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這醜八怪有多陰沉恐怖,現在小命都捏在人家手上呢,這麼做不是自找苦吃嗎?但是好不容易能出口氣,又不肯輕易鬆開嘴,就這麼磨了磨牙齒,氣呼呼的與寒疏對視,等著他搬出一大堆刑罰來嚇唬自己。
哪知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寒疏的表情始終冷冷的,若無其事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連上面的血也不擦一擦,只轉頭對飛羽說道:「你先下去吧。」
「可是,白虎大人……」
「沒關係,白虎大人是因為我才受傷的,理當由我親自照料。」
他說話的語氣相當平靜,但白七夢聽在耳裡,就是覺得渾身發冷,飛羽顯然也覺出氣氛不對,馬上聽從吩咐退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一人一虎,頓時變得安靜無比。
寒疏用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拾起先前掉落的筷子,挑眉道:「白虎大人剛才說了什麼來著?你傷口痛得很,沒力氣拿筷子?正好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