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大國的皇后?”
吳皇后辯解道:“皇上,臣妾冤枉,冤枉啊!”
“冤枉?你還敢說冤枉?你在內宮大用私刑,你還敢說冤枉。你身為皇后竟然連禮義廉恥都不顧了麼?”乾訓斥道。
“禮義廉恥?這偌大的後宮,有幾人顧著這禮義廉恥的?”吳皇后道。
我和如玉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乾的臉色也變了,伸出手在几案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震得几案上的一些小物體都顫動起來,道:“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利的?你到底仰仗著什麼?敢如此地胡作非為,竟然連朕的骨肉也要……你……你……你要事覺得做皇后做膩了,朕可以成全你。”
“不,不要啊,皇上。”此時,大殿外衝進一個人,跪倒在地上朝著乾爬過去。
我和如玉定睛一看,原來是吳皇后宮中的張尚宮。
張尚宮爬到乾的面前,道:“求皇上不要動怒,皇后娘娘是最關心皇上的,昨日夜裡還在到處找繡樣,準備為皇上繡……只是,只是一時生氣,才說了錯話,其實皇后娘娘的心都是在皇上著想的啊!”
“朕的事也用得著你這個奴才來說,滾,給我滾出去。”乾更加憤怒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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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六六章 窺浴(2)
“朕的事也用得著你這個奴才來說,滾,給我滾出去。”乾更加憤怒地喝道。
可是那個張尚宮依然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離去。
“安天海?”乾衝著殿外喊道、
“奴才在。”安天海飛也似的出現在乾的面前。
“把這個賤人給朕拖出去,真是越來越沒個規矩了。”乾這句話顯然是說給吳皇后聽的。
安天海和另外一個小太監駕著張尚宮出了大殿。
大殿裡再次只剩下了我們四個人。
乾又對著吳皇后說道:“皇后,你最近是不是身子不舒坦?如果身子有什麼不舒服的話,還是儘快宣太醫診治的好。”
“皇上,臣妾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臣妾只是為皇上感到痛心。”
“痛心?此話怎講?”乾疑惑地看著吳皇后。
吳皇后略略沉思了一會兒,道:“皇上,想當年,哀家嫁給皇上的時候,皇上還不是太子,只不過是一個幽王,終日裡為國戍邊,南征北戰,臣妾跟著皇上到處奔波,雖然是勞苦,可是夫妻恩愛,一家人和睦美滿,臣妾覺得多麼幸福啊!可是後來呢,皇上後來取代了太子的位置,臣妾也變成了太子妃,可是臣妾那時起就感到皇上對臣妾疏遠了,再後來,皇上繼承了帝位,成為一國之君,臣妾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一國之母,臣妾原以為作為皇后,作為後宮的統帥,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可是誰曾想,無限風光的背後是日日寂寞地獨守空房,皇上年年選秀,尤其是納了一個梅妃之後,臣妾甚至連見皇上一面都困難,皇上可曾考慮過臣妾的感受?”吳皇后說到這裡,略微歇息了片刻,眼睛裡已經是飽含著委屈的淚水。
乾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頭沉思著,臉上茫然,沒有任何表情。
窗外的雪飄的更大了,紛紛揚揚,地上開始泛白了,在天地之間立起了無數白色的屏障,似乎要隔開這重重宮闈間的暗鬥,可是我卻仍然感到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人與人之間永遠有無法分離的牽絆,絲絲縷縷,牽扯著我,包圍著我,讓喘不過氣來,我先前一直認為吳皇后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可是剛才聽到她的一番話,竟讓我對她這個孤寂的皇后生出些許同情之意。
吳皇后深深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後來那個梅妃早產死了,臣妾以為皇上總該回心轉意了吧,可是哪曾想,皇上又在全國選秀選長相像梅妃的女子,還真就讓皇上選到了,這個林雨萱,她竟然有著和那個梅妃一樣的面龐。自打她入宮以來,就是憑藉著這張臉博得皇上的歡心,平步青雲,一直晉升到了貴妃,如若不是皇上後來發現這女人的別有用心,恐怕就要取代臣妾皇后的位置了吧?皇上?可是皇上,您日日寵幸這個狐狸精的時候,可曾想過孤獨的臣妾是如何度過那些漫漫長夜的?”
屋裡的空氣在這一刻彷彿凝滯了,寂靜,可怕的寂靜,只聽到窗外雪花飄落的聲音……
幾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實在不知道能夠說些什麼,如果說我先前對吳皇后只有恨的話,那麼今夜,此刻聽了她的一番發自內心的表白,我對她多少都有了幾分同情,這宮中的女人又有幾個能夠始終獨享帝王的恩寵,我不由得想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