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山去換取的女人,為什麼眸子裡還是會有這縷縷的哀愁?
我定定地看著畫,感覺那畫中的女子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溫馨,她似乎想要和我說話,卻一時不知說什麼,所以她看著我,而我也看著她……默默地對視中,我竟然有種莫名的衝動,我的心裡有一個聲音不斷地湧出來,“娘……娘……
娘啊……”這個聲音竟然不由我能夠去控制地就在我的心裡澎湃,我覺得畫中的人朝我走來,似乎想要抱住我,我不由得也伸出手去,可是……可是……觸控到的,卻還是隻有那冰冷的面龐,那一張沒有生命的畫像。我的纖指在女子的面龐上游走,輕柔地滑過她美麗的面頰,那含著一縷憂傷的眼眸……
“萱兒,別弄壞了那幅畫,到朕這兒來。”乾終於發現了我對那幅畫感興趣,於是制止我繼續去觸控。
我走到乾的身邊,低著頭站在那裡,乾對我說:“坐啊!站著幹什麼?”
我四下看看,乾的旁邊並沒有椅子可以坐啊,我想轉身去搬一張椅子過來坐,乾笑笑說:“就坐在朕的身上不就行了。”
“皇上……皇上……”我還沒有說出話,乾就一把抱住我放在了他的腿上。我依偎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咚咚”的有力的心跳,乾說:“萱兒,有你在朕的身邊,朕今日批閱奏章覺得一點也不辛苦啊!以後啊,朕還會常常帶你來。”
我心想:我才不願意常常來這個無聊的地方呢,都悶死了,我如果不是為了弄清楚那個畫上女子的真實身份,不是為了弄清楚那個女子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孃,我才不要來這個什麼御書房呢!
我試探著問乾:“皇上,你為什麼在御書房裡總是掛著那幅畫啊?”
“萱兒吃醋了?萱兒難道不喜歡朕掛著那幅畫?”
“不,不是,皇上,萱兒只是好奇,是想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她長得可真好看!”我慌亂地掩飾著。
“她是朕的一個妃子,十六年前離開了朕,當年朕也是極為寵愛她的,她也是如你這般地善解人意,如你這般的深深地愛著朕的,朕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尋找著和她想象的女子,找了十六年,終於找到了你,還是那個道長說的對啊!他曾經在十六年前就預測過,說梅妃要在十六年之後才能轉世啊!可是朕當年就是不信,每兩年就在全國大選一次秀女,結果卻都是未能如願,始終也沒有碰到朕心愛的女子啊!直到梅妃離開後的第十六年,朕才找到了你啊!你看,那個道長的預測多麼準,他真可謂是高人啊!”乾一邊說,一邊用手在我的臉上摩挲著。
乾提別的還好,一提起那個妖道,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一個好好的大活人,為什麼總是要說我是那個什麼梅妃的轉世?還有那天裝神弄鬼說的話也不知是什麼意思?還給我吃了一粒該死的藥丸,也不知道是不是毒藥,會不會慢性發作。不過,我現在暫時還顧不上去找那個妖道算賬,我首要的是從乾這裡弄清梅妃的身份。
我故作天真地問乾:“皇上,梅妃她姓梅嗎?”
“傻Y頭,梅妃就姓梅啊?那你還叫萱妃,你豈不是要姓萱?”乾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起來。
我見自己的伎倆沒有成功,只好抖著膽子問了一句:“那梅妃姓什麼啊?”
乾忽然就有了警惕,停止了笑,一臉嚴肅地問我:“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曾經見過她?或者是有人跟你提起過她?”
“不,不是,皇上,臣妾只是一時好奇,問問而已。”我怕引起乾的懷疑,只好掩飾著。
乾卻不再說話了。彷彿那個女子就是藏在他內心最深處的一個秘密,是不能碰觸的一道傷痕。
他放下我,輕輕地走到窗前,推開窗子,夕陽的餘暉灑在乾高大的身軀上,給他鑲上了一道金邊,高大的身軀愈發顯得挺拔。乾默默地凝視著天邊的那一輪西沉的斜陽,思緒似乎又飄回了十六年乾與那個女子在一起的繾綣時光……
乾傳御膳房將晚膳送到了御書房,我和乾就在御書房用了晚膳,然後又陪著乾下了一會棋,我們相擁著走出御書房的時候,已經星光滿天了。
坐在御花園的石頭椅子上,頂著滿天的繁星,乾輕輕地擁著我,嘴巴抵著我的耳朵說:“朕現在有了你,朕現在只要你一個……只要你一個……一個……”
我無法不醉在這該死的溫柔裡,無法不醉在這愛的甜蜜中……
我和乾回到軒雲殿已經很晚了,翠喜他們依然都在等待著,大殿裡,平兒也未曾去歇息,見到我和乾回來了,就趕快過來行禮請安,乾擺擺手,示意不必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