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清凡手裡捧著一條淡黃色衣裙;一臉警惕的望著蒼空。“你真確定讓我穿的這麼正常?”李清凡摸了摸蒼空在自己臉上變出的那些痘痘雀斑都消失的臉,實在是難以置信,自從半自願半被迫隨著蒼空到處晃達後,蒼空避免魔修無聊糾纏為藉口;自己還從沒有以正常面目出現過。
對面青年一臉真誠,那雙桃花眼溫柔的都快飄出花來了;握著清凡右手,伸出食指清凡撫摸手上那黃色金石的手串,點了點頭;說道:“專門和你這手串相配的;還不錯吧。”
李清凡迅速抽出右手;提著衣服朝旁邊小樹叢走去;嚷嚷道:“不許偷看。”隨即在樹叢中立起一道藍色不透明的結界。
蒼空不耐煩的彈了彈衣袖;大聲喊道:“那手串可不能拿下來,一下都不行啊。”
“恩,恩……”李清凡摸了摸手上那串金石手串,暗道:好不容易從你這小氣鬼道君手裡,挖來著這麼個極品靈器,既然能藏氣息,傻了才會下下來吧。
熙熙攘攘的市集上,暗紅色衣袍的俊俏公子,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引得一路年輕的小娘子,和上了年紀依舊懷揣一顆少女心得大媽們各種熱情,羞澀的含情脈脈。貴公子身後那位束著雙丫髻的丫鬟也是生的閉月羞花,那雙不安分的大眼睛,咳咳,是靈動的大眼睛,一臉笑意四處打量,那路過的後生們也不時的偷偷打量著,這美貌丫鬟見此情形不時露齒一笑,端的是以為風情萬種,大有意氣風發之感,卻不想周圍一群后生卻臉色突變,嘆息搖頭。
李清凡皺著眉頭,看著周圍那些人神色,急忙追上蒼空,輕聲問道:“少爺,怎麼他們看我都這麼一副見鬼的表情?”
‘少爺’一腳踏進酒樓,一邊側頭過去,舉起手中一直嘚瑟的摺扇,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做頓悟狀說道:“哎呀,剛剛忘了變牙齒了。”
李清凡臉色陡然一青,那意思不是自己剛剛一路隨著蒼空嘚瑟時,都是頂著一口,又大又黃還有黑色大塊牙斑的牙齒露齒一笑?
“道君爺爺?咱們這麼一路浪費時間,您老人家說什麼打探敵情,可是連半個魔修都沒有遇見啊?要不您先和我一起回清源吧,反正在過幾天您也該去清源了。“
桃花眼中寒光一閃,端起桌上的酒杯,並沒有理旁邊的碎碎念女人。
那女人見到寒光慌忙又改口道:“玉樹臨風的道君哥哥,咱們既然遇不見魔修就先回清源從長計議吧。”
那被一直舉起的酒杯終於放下,紅唇白齒的道君哥哥也是一臉和藹的春風,笑道:“還不到時候呢。”
“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啊?這裡哪兒都沒有魔修的影子,我從侍衛書童如今都是貼身丫鬟了,連個魔毛都……”話未說完,嘴裡別塞進一酒杯,清凡咬著酒杯還未來得及放下,便看見酒樓門口來了四個男人,四個樣貌平凡卻引人注意的男人,周身魔氣四闊,即便是尋常百姓看不見那濃郁的魔修,卻也能感覺周圍氣氛略微壓抑凝重了些。
李清凡摸了摸手上的金石手串,如今氣息聚斂,即便是道君程度的修為不仔細探查也難以發現她的氣息,如今眼前這不過築基左右的魔修自然沒有發現二人。
清凡慢慢講咬在嘴裡的酒杯放下,疑惑的瞧著蒼空,這一路就看到他四處晃悠,隨意取樂,還不想這倒是真出現了魔修,難道這位道君還真有計劃不是?
蒼空臉色不變,懶洋洋的單手撐在桌子上,像是沒有見到那四個魔修似的,側頭看著窗外,一臉正常的憂鬱文藝青年模樣。只是偶爾路過年輕女子時,那雙瞬間亂拋媚眼的桃花眼讓人有些出戏。
那四名魔修倒是粗心大意的並沒有發現這個大奇葩,四人一入酒樓,便直接朝後面內堂走去,那酒樓的掌櫃與跑堂臉上也沒有異色,既沒有去招呼,更是沒有上前阻止。李清凡微微偏頭,想朝後面瞟幾眼,一雙修長的手指提著她的耳朵將她又扭了回來,某人遠目輕聲淡定道:“你當這小二是瞎子嗎?”
酒樓後面,緊閉廢舊柴房裡,四名魔修中的一名周身靈氣忽然浮動直接變化成了金丹期的修士,他拿出一塊滿是綠色銅鏽的匕首,插在了房間正中地上,又割破自己的手心,沾著血在四面牆上畫了些符號文字,四個魔修圍著匕首一齊坐在地上,嘴中念著不知所謂的魔咒,漸漸插這匕首的那塊地面慢慢融化成黑色翻滾如同煮沸的爛泥狀,一個古樸的木製盒子浮了上來,就在此時,前廳清凡身邊只有紅光一閃,蒼空已經不知所去,李清凡慌忙站起身來,飛速朝酒樓後堂跑去。
血腥味夾雜著不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