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聽成了“是魏部依姑娘。”
他根據兇漢的說法,斷定這位魏部依姑娘的年齡不會太大,所以,她在轎中一開口,精通易容術的司馬姍姍立即察覺出她的老婆婆聲音是偽裝的。
想到她說話時的功力,身手必極驚人,可是,斷崖上的布衣少女,內功也極精深,莫非她不是匆匆趕回來的魏部依?
但是,根據兇漢方才的詢問,魏部依似乎還沒有回來,那崖上的布衣少女又是誰呢?她特意將他和司馬姍姍誘進來的目的又何在呢!
說話間,三人已穿林深入了百多丈距離,同時也隱約聽到了傳來的打鬥吆喝和兵刃的相擊聲!
司馬姍姍卻含混的問:“現在是第兒場了?”
兇漢毫未思索的說:“第三場了!”
說罷,又回頭望著雷霆雨,有意討好的繼續說:“所以我請你們快一點,第三場如果是前一個人獲勝,三河縣分舵主就是他的了,不過,你自認武功高強,還可以向堂主,總管或更高的護法挑戰!”
雷霆雨聽得心中一動,不由“噢!”了一聲!
又穿過十數株高聳枯木,眼前突然現出一片廣場,廣場的盡頭即是一座枯木建成的大廳。
大廳高階上,雁行站立著數十身穿白衣的人,他們身上佩的都是一般刀劍兵器,不像洞口的兇漢等人一律手持哭喪棒。
不過,他也發現了那些人與洞口的兇漢們有所不同,那些人的白衣襟上,分別繡著黑藍紅三種顏色的骷髏頭,有的繡一個,有的繡兩個或三個。
廳階下襬著一座三丈見方,高僅數尺的大木臺,臺上正有兩個人激烈的打鬥中。
打鬥的兩人都在四五十歲之間,穿灰衣的使刀,穿綠衣的使鞭,看來灰衣使刀略佔了一些上風。
一群穿著各色勁衣,攜帶各種兵器的人,則靜靜地站在大木臺的右側三丈處觀看。
任何人都看得出,那些人不但神情凝重,而且也透著惴惴不安!
在大木臺的左側遠處,聚集了四五十名白衣大漢,有的拿擔架,有的拿拖把,旁邊尚堆放了十多具嶄新的白棺!
雷霆雨看得神情一呆,不由迷惑地低聲問:“那邊為何放了那麼多棺材?”
在前引導的兇漢也不由迷惑的問:“怎麼?我們門主千金沒有告訴你?”
雷霆雨只得含糊的說:“魏姑娘只說到了這兒一問就知道了!”
引導兇漢“噢!”了一聲,似乎有所顧忌,特地壓低聲音道:“咱們百吉門的規矩,不管求職或晉級,必須將對方置死才算完成晉級手續……”
雷霆雨聽得心中一驚,不由驚異的問:“為什麼不點到為止呢?”
豈知,兇漢正色輕聲道:“那怎麼成?雙方既然為此打鬥,心中業已有了嫌隙,誰輸了誰都是不服氣,將來辦起事來一定也不和協,甚至心存報復,倒不如將對方置死,少了一條禍根……”
雷霆雨倏然升起一股怒火,但仍鎮定的問:“這是誰的規定?”
兇漢毫不遲疑的說:“這是我們百吉門的老規矩,多少年都是如此!”
雷霆雨不由沉聲問:“這麼說,那些各地前來的人,豈不都要被殺死嗎?
話未說完,兇漢已解釋道:“怕死的可以不上臺呀,留在谷裡當‘白衣’!”
雷霆雨不解的問:“什麼叫‘白衣’?”
兇漢一笑道:“就是我們這些打更巡邏守洞口的入門弟子!”
雷霆雨見兇漢待在這等險惡的環境裡還笑的出來,不由蹙眉問:“看你在這兒生活的好像滿自在……”
兇漢立即得意地說:“在這兒有吃有喝有銀子拿,總比在外面被人家到處追殺要好吧?”
雷霆雨一聽,立時明白了這個邪惡組織的成員,都是些在江湖上作惡多端,無法容身的罪惡之徒。
正待再問什麼,廳階左邊的白衣人行列中,一個飛眉瞪眼,一臉橫肉的大漢已望著他們三人走過來。
引導的兇漢一見,立即望著雷霆雨,低聲道:“迎下階來的是我們的吳堂主!”
雷霆雨一聽是堂主,立時注意到那個左胸上繡著一個紅絲骷髏頭。
打量間,那位一臉橫肉的吳堂主已越過木臺左側的人群走到了近前。
引導兇漢未言先笑,急上兩步,抱拳恭聲道:“啟稟堂主,這位是咱們姑娘推薦來的!”
一臉橫肉的吳堂主聽得目光一亮,不由“噢?”了一聲,刻意的在雷霆身上一陣打量,問:“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