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剔眉怒斥道:“魏部依,你實在不知好歹,須知我裘三娘殺你不會超過三招兩式,何須先派人消耗你的體力?”
說罷,轉首望著兩個重孝老人丘沙海和包甫仁,怒聲催促道:“你們兩人快去吧,你們自認怎麼打法好就怎麼打……”
一直忐忑站立的丘沙海和包甫仁,只得心頭一橫,同時抱拳沉聲道:“宮主放心,老朽兩人決心以死力拼,萬一不幸,也請宮主代老朽兩人以及那些冤死的弟兄報仇!”
裘三娘立即沉聲寬慰道:“放心去拼,只要她敢在本宮面前殺你們,本宮今晚絕饒不了她。”
包甫仁和丘沙海聽得精神一振,同時躬身應是,一個急轉身,雙雙縱出殿來,兩人一到魏部依面前兩丈五尺處,“嗆嗆”橫肘撤劍,同時註定魏部依,怨毒的恨聲道,“姓魏的丫頭,天下沒有比你父女再狠毒的人了……”
魏部依立即道:“既然你們知我是世上最狠毒的人,索性讓你們知道我更狠毒的手段。”
說此一頓,剔眉沉聲道:“既然劍已出鞘,還呆在那兒幹啥?”
丘沙海和包甫仁一聽,再不遲疑,同時厲喝一聲,手中劍一揮,寒電打閃,分向魏部依的左右肋下刺來。
魏郡依哂然冷笑,直到兩柄寒芒四射的劍尖近身,她才像水中游魚般,劍隨身走,滑步扭身,極輕靈曼妙的滑過了丘包兩人之間。
大殿上的人只看到魏部依的劍像電光石火般一閃,隨身滑過了丘包兩人的頸間,既沒看到人頭激飛,也沒看到鮮血四濺。
但是,當魏部依的曼妙身法,看似慢實則疾,透過包丘之間的同時,包丘兩人竟同時發出一聲驚恐慘叫!
大殿上的人當然大吃了一驚,紛紛凝目察看,這才發現飛身疾退的丘包兩人額下已沒有了他們好綹山羊鬍須。
裘三娘卻有些輕蔑的沉聲道:“這招前藏黃教密宗絕學‘瀉地流沙’,也不過只練到達六七成火候,你今後仍要繼續下工夫!”
雷霆雨聽得暗吃一驚,這才警覺到裘三娘苦心武林百家絕學,即使西域密宗武功,也早在她涉獵之中。
由於有了這一發現,愈信裴士美並非出言恫嚇,裘三孃的武功之高,的確不可輕視,看來魏部依今夜難討得便宜。
再看魏部依,果然神色一驚,目光一亮!
但她的豔美嬌靨上,依然掛著一絲傲慢不屑的哂然冷笑道:“老姐姐,如果我連續施展三招絕學,你都能一一的指明出來,我魏部依轉身就走,永不再歷身江湖……”
話未說完,右側大椅上的錢玉枝已沉聲道:“今夜你插翅難飛,既然你闖進了仙女宮,就難想再活著出去……”
魏部依哂然冷哼道:“果真那樣,只所你們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神情惶駭,目閃驚急的丘沙海和包甫仁,趁魏部依說話分心之際,深覺機會難再,兩人暗遞一個眼神,一聲不吭,猛向魏部依撲去。
飛身疾撲中,掄動手中劍,幻成一片劍林光幕,逕向魏部依滾至。
魏部依怒斥一聲“找死!”,香肩微晃,嬌軀旋飛,幻起一道匹練劍光和十數身影,立即滾進了丘包兩人的劍林光幕之中。
又是兩聲淒厲慘叫,丘沙海和包甫仁竟仰面朝天,厲叫不停,手中劍更是飛舞風雨不透,而魏部依卻橫劍立在數丈以外,動也不動。
大廳上的所有人凝目一看,脫口驚啊,俱都一愣,這才發現包丘兩人臉上鮮血激濺,汨汨的鮮血正由他們血窗窿般的兩眼中噴射出來。
大家這才看清楚,包甫仁和丘沙海的兩眼,就在魏部依揮劍滑過的同時給割瞎了!
只見鮮血滿臉,仰面望天的丘沙海和包甫仁,神情如狂,不停的飛舞著寶劍,似乎深怕魏部依再每人補他們一劍。
但是,由於兩個眼睛已瞎,寶劍幾近亂斬,因而兩人的劍身不時相撞,火花四濺,看來十分危險!
坐在鳳尾大椅上的裘三娘一見,倏然站起,急忙大喝道:“住手!住手!”
但是,神懷狂的丘沙海砍中了包甫仁的肩頭,包甫仁也斬中了丘沙海的左臉!
由於兩人互砍中劍,神情立時變得更像狂獸一般,一陣厲嗥狂砍,雙雙倒在血泊中,登時氣絕!
站在大椅前氣得渾身顫抖的裘三娘,不由望著魏部依,切齒恨聲道:“魏部依,你的心腸好狠……”
魏部依冷冷一笑道:“你現在才知道?我的心腸不狠毒,我會殺掉數十名我自己的部下嗎?”
也隨著裘三娘早已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