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錢淵哼了聲，“怎麼？嫌丟人了？”
的確，在李四看來，如今在華亭已經名聲大噪的少爺和一幫粗漢像個傻子似的在街上狂奔，真夠丟人的。
這時候，急促的腳步聲響起，6樹德慌慌張張的呼喊傳來。
“怎麼了？”
“平泉公叫我去你家？”
“有事嗎？”
錢淵皺著眉頭盯著6樹德，這廝眼神躲閃，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回去交代了幾句，錢淵先回家換了身衣裳，傳聞6樹聲守孝期滿就要起復，而且很可能不會回翰林院，雖然比不上孫季泉，但也是條粗腿啊。
但很快，錢淵就覺得問題有點大……
6樹德視線亂瞟，嘴裡絮絮叨叨，“中秋都過了，該換冬衣了。”
“換冬衣？有點早吧？”
“不早了，關鍵是要在合適的時候換。”6樹德咳嗽兩聲，“比如今天。”
前身其實只見過6樹聲幾面，後者嘉靖二十年就出仕了，直到前年才歸鄉守孝，錢淵皺眉低聲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6樹德明顯對其兄長畏之如虎，但心裡又覺得抱歉，補充道：“對了，我兄長喜歡吃甜食，上次那月餅還有的話提幾盒……”
在6樹德的建議下換了件厚衣，又提了兩盒月餅，錢淵剛踏進6家書房就僵住了。
“如今名氣大漲，已經沒人能管得了你了，對吧？”
錢淵一回頭，6樹德這廝已經一溜煙沒影了。
6樹聲手裡的棒子敲敲桌面，“那我來管！”
毫無疑問，無論從姻親角度，還是科場前輩角度，6樹聲都有這樣的資格和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