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內要看幾千篇八股文,哪個閱卷官都頭痛煩膩,但最先看到的的卷子往往是在他們頭腦清醒的時候,透過的機率往往會更大,當然了,也需要考卷本身有一定的水平。
不過,這些不在錢淵的考慮範疇之內,他收拾東西扛著箱子出了門,在貢院門口等了大半個時辰,五十多個考生一起被放了出去。
貢院門口還是有兵丁守衛的,一直走了好幾百步才看見一直沒走的楊文等人,錢淵直接上了馬車回去,不過和其他人回頭就矇頭大睡不同,他還有精力聊聊天,擼擼貓,甚至到了晚上還有閒情燒了一頓飯……三天沒吃過大米飯,覺得不爽。
第一場是重頭戲,後面兩場相對來說比較簡單,不過,等錢淵再次入場的時候才知道,好幾百考生缺考第二場,直接棄權了。
其中有作弊被逮著的,有忘了避諱或寫了錯別字事後才現的,有倒黴的不小心燒掉考卷的,有沒做完被叉出去的。
松江府還有個2b考生,一直以為自個兒寫完了,直到交卷才現,還沒正式謄抄呢,最後天黑也沒做完……前世每年高考都有考生忘了填答題卡,一回事。
將近五千考生,這一下子就刷掉了一成多。
錢淵又扛著箱子進了號房,周圍的考生個個都臉色不太好看,覺得如果這一科落榜這廝至少要背一半責任。
第二場是一道五經題,再加詔、判、表、誥各一道,相對來說容易一點。
文德橋上,十幾個身著便衣的壯漢遙遙看著貢院。
“別看了。”為者收回視線,“這位小爺可不是普通士子,上面了話,讓他考完鄉試。”
“據說錢家子的糖鋪如今日進斗金?”有下屬忍不住覬覦之心。
“孫季泉剛剛起復為吏部左侍郎。”腦嗤笑道:“他兩年前病逝的長兄志健公和指揮使大人當年是舊交。”
“想起來了,錢家子對志健公有援手之恩。”
“人家還和魏國公府交好呢。”
“好了,都給我留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