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任遊擊將軍,盧斌調任吳淞總兵後,侯龍泉升任寧紹臺參將,之後一直駐守象山、寧海附近。”
聽著錢銳的介紹,汪直微微點頭,“此人是錢展才心腹,奉命駐守舟山,方先生不認識他?”
“或許曾陌路相逢,但侯龍泉如今貴為參將,哪裡還記得舊人。”錢銳的回答模稜兩可。
汪直想想都和那傢伙談妥了,再打聽這些或者暗中做些小動作又有什麼意義呢?
老老實實做個幌子,別再鬧出什麼么蛾子,熬上幾年入京做個富貴侯爺不好嗎?
看著錢銳往周澤、洪厚那邊走去,汪直轉頭盯著毛海峰,“靠得住的人,全都召到舟山來,船隻、人手全都整理清楚。”
“錢展才要摻沙子,讓他摻,不要去管他,召多少船隻、人手都不去管他。”
“但你這邊將老兄弟召集齊了,跟王一枝有關係的就算不殺,也全都送到倭國去。”
能入京和兒子團聚,共沐天恩,這當然是最好的結局,但頤養天年的前提是,幾年之後,錢展才不會過河拆橋。
在外人看來,錢龍泉在設市通商的過程中向來是千金一諾,但汪直不這麼看,從不毀諾的前提是好處不夠多,如果換成萬金,萬萬金……那位說不定就要動心了。
所以,就算想老老實實,但汪直也需要把控住嫡系勢力,沒有實力,最後只會被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