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展才簡在帝心,說不定能求得陛下破例。”
錢錚還真有點信了,遲疑道:“但天官楊惟約和高新鄭……”
“總有辦法的。”錢淵打了個哈欠,這幾天多哥兒晚上有點鬧騰,搞的做老子的有點累。
“董家的事不急,等寧波知府出爐再說,王子民還是留著吧,不然再換個浙江巡按,也未必是好事。”
錢錚不悅呵斥道:“董家走私,致使稅銀銳減,如此毒瘤還不割去?”
“他留著等過年。”徐渭說了句錢錚聽不懂的俏皮話。
孫鑨和徐渭都知內情,也知道這是錢淵向來的習慣,總喜歡留點後手,看錢錚鬚髮盡張,笑道勸道:“說起來,去年末還好是王子民南下,若是林若雨,還真不一定好辦。”
“這倒是。”錢淵苦笑道:“林若雨其人,有心機手段,有任事之能,有任事之勇,更關鍵的是韌性十足,換位處之,必然奮勇向前……”
徐渭聽得懂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如果是林潤,那錢淵只能選擇在東南做些手腳了,那是他不願意做的事。
孫鑨加重語氣道:“不僅如此,最重要的是,林若雨兩袖清風。”
的確,如果是林潤南下巡按浙江,錢淵的籌謀八成得落空……不過估摸著林潤也會和董家翻臉。
錢錚突然插嘴道:“聽聞去年末胡克柔也有意南下,此人曾因查驗紅薯事南下,在鎮海盤桓多時,若是他,也未必會入彀。”
一時間,氣氛突然尷尬起來,三個人都找不到話說,個個神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