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貪,既貪財也貪權,既收了董家的厚禮又沒承受住唐荊川丟擲的誘餌。”侯汝諒搖搖頭,“的確可惜了。”
其實侯汝諒還沒說完,王本固那廝還不要臉,非要拉著老子一起倒黴……不過侯汝諒是看得出來的,鎮海選擇以這樣的手段應對王本固的搶班奪權,意味著和解的可能性很大。
“能將王子民撈出來?”
“約莫可行。”侯汝諒笑道:“唐荊川交權,孫文和口口聲聲要辭官,現在可沒動靜……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通商事。”
張師爺點頭贊同,“不論黨爭,錢展才的確有經天緯地之才,必然不想看到通商事一塌糊塗,若是王子民執意不退,鎮海日後必亂。”
頓了頓張師爺補充道:“東翁,可要給元輔去封信?”
侯汝諒猶豫了下後搖搖頭,他心裡有數,雖然都是徐階的門生,但黨派內的地位高低從來不是以官位上下為判定標準的,王本固和徐階之間的關係可比自己要近的多。
自己去信,無論說什麼,都難免挑撥離間之嫌,在徐階心目中,自己入浙一年多,至今也沒什麼成績,胡宗憲都安安分分的回家養老了,鎮海這邊風平浪靜。
說不定王本固還在給徐階的信裡說自己的小話……嫌棄自己沒跟他一起來鎮海呢。
算了,什麼小話都無所謂了,侯汝諒突然笑了笑,不管王本固信中寫了什麼,明日一定會討回來。
侯汝諒知道鄭若曾已經去了杭州探望彌留的唐順之,如此關鍵時刻居然不在鎮海,必然諸事已經安排妥當,那份奏摺,那封密信,一定能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