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扔在這裡雖說情不得以,但你連一點幫助也不接受的話,不是陷我們兄弟於不義嗎?”
“……”
“不要婆婆媽媽的,等你登山成功入讀書院後再好好報答我們兄弟就行!”張三山也在一旁勸說道。
“大恩不言謝,兩位恩人的再造之恩奴天絕不會忘記的!”奴天望了一眼身旁重傷的爺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向著張氏兄弟深深地鞠了一躬。
除了張氏兄弟之外,奴天與另外的三人並沒有什麼交集。開始時因為對方救了自己兩爺孫他還主動向其示好,但從對方高高在上,充滿鄙視的眼神中,奴天馬上明白彼此不過是路人而已。看著五人五騎慢慢地消失在山林間,奴天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捨,不過他很快就把這一份心思拋開,並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張氏兄弟的恩情。
送走張氏兄弟五人後,奴天兩爺孫就在小溪旁休息了半天后才準備上路。不是奴天不想與張氏兄弟一起上路,而是他們走的方向不同。奴天兩爺孫有傷在身,張二山覺他們還是回到登山主道比較好,畢竟登山道經過多年的行走,已經算是非常“平整”,有六瞳角羚隨行,奴天兩人應該不會受到太多的顛波;至於張氏兄弟則按原來的計劃走山林的捷徑,這條捷徑十分之崎嶇難行,張二山以為奴老漢現在的身體是絕對堅持不下去的,因此他們就這樣分道揚鑣了!
雖然奴天曾經希望張氏兄弟能帶著自己兩爺孫登上天步山,但那隻不過是一相情願的想法。在這個充滿了危險的山林中,他們帶著三個登山者已經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憑什麼再要帶上兩個傷患呢?換了自己,奴天也不會以為他自己能如此做,畢竟人家還要對那三個登山者負責。救命之恩、贈騎之情、指路之德,奴天對張氏兄弟的大仁大義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所以再也不敢奢望什麼了!
牽著六瞳角羚到一塊大石的旁邊,奴天輕輕地撫摸著這頭如馬一般強壯的妖魔,並示意其站在原地不要動。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爺爺扶了過來,把他放到妖魔的背上,接著自己也騎了上去後,用一條繩子把兩人綁在了一起。此時這騎獸身上已經安好了一個簡易的鞍套(張氏兄弟用樹藤乾草製造而成的),令到不懂騎術的奴天勉強能騎在這妖魔的身上而不至於摔下來。輕輕拉了一下韁繩(韁繩是套在六瞳角羚的角上的),示意其向前走,那妖魔立即輕輕地抬步緩慢地向前邁進。騎獸的步子很穩,這讓奴天微微鬆了一口氣,畢竟這是他初次嘗試。
奴老漢的傷非常嚴重,身體渾身上下都是清晰無比的恐怖咬痕,很多地方已經見到了骨頭,臉部更是完全破相,耳朵、鼻子、嘴巴等部位都或多或少被咬去了一部分。經過一番治療後,勉強保住了性命,想要完全治好的話,張二山告訴奴天只有登上天步山找書院的仙人才有辦法。這讓原本對登山有點迷茫的奴天堅定了心中的信念,有了一定要登上這座妖魔山峰的決心。
對於這頭六瞳角羚,奴天可是非常喜愛的。要知道騎獸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奢望的,只有那些大人物才有機會擁有。在天步山下生活的時候,奴天只是見過一般的馬匹,這種妖魔坐騎也是到了登山這段時期才看到,但亦只有極少數人乘騎,可見其珍貴。他作夢也沒有想到的是今天自己居然能夠騎上這種珍貴的騎獸!
在與張氏兄弟相處的這段時間,奴天也知道了這些被他們稱之為妖魔的怪物,在書院裡的夫子眼中其實並不算的上是“妖魔”,他們一般稱之為“妖獸”,而只有那些開了靈智,跟人一樣聰明的妖怪才是可謂的“妖魔”。這些生活在學步山上的妖獸,確實比一般的野獸強大的多,但因為先天的缺陷,讓他們始終擺脫不了野獸的範籌。
“雖然以後要把你還給張大叔,但我還是給你先取個名字,這樣稱號起來才方便!”在崎嶇的山路上,六瞳角羚還是保持著穩健的步伐,這讓奴天的膽子越來越大,加快速度之餘還有心思考慮這妖獸的名字。
“六子?太俗了……六眼,這也太那個了……”奴天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突然靈機一動,大聲地叫道:“六兒,這名字又親切又好記……”
“……”六瞳角羚彷彿聽懂了奴天的說話。
“好,以後你就叫做六兒了!知道嗎?”奴天輕輕地撫摸著六兒說道。
“……”那怪物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像真的明白了一般。
“好、好、好!”奴天高興地大叫了三個好字。
小半天后,奴天按著張氏兄弟指的路終於回到了登山道上。六兒的突然出現,把登山道的旁好幾個登山者嚇了一跳,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