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監的職責就是為國牧馬,每過一段時間就要上交部分的馬匹給軍部。這個牧場有戰馬三千匹,而二個月後軍部就會來人接收二千匹戰馬,聽到這個訊息奴天差點就想把那個渾蛋副監大人捉回來好好地教訓一番。難怪他跑得這麼快,可以的話奴天現在也想逃,誰願意接手這樣一個爛攤子呢?
看到上官的冷笑不語的樣子,下面的人一個個氣也不敢喘一下,全都一副低頭恭順的樣子。別看奴天是新官上任,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看他。因為這是修士的世界,能當上官的基本上都是修士。他們都知道一個道理,修為越高官運就越亨通,這位大人身上那套書院的衣著就證明了他不可能是低階修士。那個剛走的副監大人只有築基修為,而這位大人的僕從就已經是築基修為,這一切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這位大人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這時奴天也看出來了,這個牧場裡面真正管事的恐怕還是這個主薄!其他的人雖然恭順,但在自己問話時總是低著頭不知想些什麼,或者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回答自己的問題。
“現在牧場裡有多少成年的馬匹?”奴天心裡雖然惱怒,但臉上卻沒有一絲顯露出來。
“大人,不足五百之數!”呼赤爾心虛地回答道。
“呵呵,那位大人可真是能人呀!”奴天怒極反笑,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大人,有一事卑職不知當說不當說?”這時呼赤爾突然下定了決心,靠近到奴天的身邊低聲地詢問道。
“但說無妨!”奴天眉頭一皺,心中不自覺地升起一絲寒意──這還不夠嗎?
呼赤爾引著奴天等人來到一個馬廄前,奴天看到馬廄內的幾匹馬匹雄壯異常,毛髮閃亮,腳步輕盈,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大人可知‘踏風騎’?”呼赤爾指著馬廄內的馬匹低聲地問道。
“那是晉國最精銳的騎兵!”奴天回答道。
“大人不愧是書院的俊才,果然學識淵博!但大人您可能不知,‘踏風騎’專用的‘踏風戰駒’飼養起來非常的困難。所以朝廷就把這飼養的重責分派到各個牧場之上,而我們這個牧場雖然小,每年還是要上交二十匹‘踏風戰駒’……”呼赤爾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彷彿讓奴天消化一下自己說的內容。
“接著說下去!”奴天平靜地吩咐道。
“事情是這樣的!上一年上交‘踏風戰駒’時,前來接收的大人交代下來說,我們的牧監大人已經許諾今年牧場上交的‘踏風戰駒’為一百匹……”呼赤爾苦著臉說道。
“牧監大人真是好魄力呀!”奴天的臉頓時完全黑了下來。慢慢地望了一下身旁的眾人後,冷冰冰地再次開口問道:“現在牧場上有多少匹‘踏風戰駒’?”
“不足十匹!”答案簡單而明瞭,但卻著實把奴天嚇了一跳。
“怎麼會?”奴天瞪著呼赤爾厲聲問道。
“大人有所不知,‘踏風戰駒’身上有四階妖獸血脈,縱然承繼的血脈不濃,但也是罕有的良駒,千金難求呀!”呼赤爾低頭恭敬地回答道。
“好!”奴天冷冰冰地叫道。
隨著奴天的這一聲好,場上頓時一陣死寂,沒有一個敢再說一句話。
“可有解決之法?”過了好一會兒,奴天才突然開口問道。
“牧場每年上交的戰駒因為血脈稀薄,都止步於三階,最終大多未能入選‘踏風騎’。如果能求得一兩匹精壯的四階戰駒,入選‘踏風騎’,或者能避過一劫!”呼赤爾低頭回答道。
“先生此法的確高妙!但普通戰馬缺失這麼多,恐怕上頭不會輕饒我等。”奴天苦笑著說道。
“草原上野馬群不少,大人可派人捕捉一些用來充數。”呼赤爾再次進言道。
“難得先生有此大才,那這事就麻煩先生了!”奴天輕笑著朝呼赤爾行了一禮。
“……小人遵命!”呼赤爾沒有想到奴天會在這裡設下圈套等自己,心中不由得苦笑不已。
其實呼赤爾所說的這兩個辦法聽起來好像真是一個解決之道,但奴天一聽就知道這個傢伙是在試探自己的能力與底蘊。激發血脈潛能之法往往是高門大派的不傳之秘,把三階的妖獸提升到四階那更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至於捕捉野馬充數?現在可是差了上千匹戰馬!任牧場上的幾十號人在兩個月內捕捉這麼的野馬並訓練成合格的戰馬──說來說去就是讓奴天施展手段,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他這位新任的副監大人身上。
“爾等下去吧!”奴天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