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天聞言無奈地搖了一搖頭。只是他卻沒有動身的意思,反而靜靜地觀看著樓下的花魁表演。
“她名紫情與,無論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也是今年內定的花魁。其畫功深受李公子喜愛,所以別號也早就定為‘畫姬’!”看到奴天如此入神,劍笛公子不由得開口解釋道。
“內定?”奴天疑惑地望了一眼身側的小胖子。
“這是慣例,倒也不是樓主願意如此。”劍笛公子苦笑著說道:“樓下眾人雖為修道之人,但見識那能比得上四大公子。花魁人選本就是以我等一眾人等挑選好,再讓她們上臺獻技。甚至曲目舞步亦是我等所謂大家為其定好的。這樣才能讓樓下觀眾耳目一新,敬為天人!”
“你的意思是其餘四人不過是那畫姬的陪襯?”奴天興致勃勃地問道。
“前輩可知這天資國色世間少有,花魁樓一年一花魁,到底花多大的功夫才可找到這麼多的絕色女子,然後一一培養成才呢?如果沒有四大公子背後相助,僅僅憑樓主的能力是無法做到的!”
“原來如此!那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奴天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為了奇貨可居!一個尋常的女子,賣得再貴也不過百兩銀錢。但一個豔名響徹天下的花魁就是一件無價之寶,多少的王孫公子爭著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欲求不得呢?”劍笛公子仔細地一一道來:“所以每一次花魁競選,四大公子都會先選出一個絕色女子,再配以一批姿色略遜的女子一起上臺競選。最後甚至把決賽中敗下陣來的女子都賞予花魁當丫環,只要得到了花魁等於擁有了臺上所有的絕色!”
“不怕露餡嗎?”奴天有點疑惑了起來。
“不可能的,雖然那些女子比不上花魁,但都是一方絕色,而且個個手藝凡,又怎麼會引人懷疑呢?”
“這麼說來樓主應該很有錢囉?”奴天眼神一亮,饒有興趣地望向小胖子。只是劍笛公子卻現奴天眼神中多了一絲殺意,彷彿小胖子樓主就是一頭待宰的肥豬一般。
“前輩,別看小人表面風光,但實際上也就一跑腳的,掙不了幾個錢!”樓主也是人精,那看不出奴天眼中的含意。
“前輩確實誤會了,花魁可不會用來賣錢。不過她們每年為花魁樓帶來的收入卻遠不是單筆賣買可比的!”劍笛公子直白讓小胖子樓主暗恨不已,卻又毫無辦法。
“看來其中的門道不少?剛才我還覺得胖子樓主挺大方的,一下子就送我五個大美人。沒有想到卻是打叫花子呢!”
“前輩,不是這樣的……”奴天的話嚇得小胖子樓主馬上跪在地上。
“好了,我就開個玩笑而已!”奴天揮手打斷了小胖子樓主的話,繼續對劍笛公子問道:“聽你剛才說,每個花魁都要為花魁樓幹上一年活。可這畫姬不是送給我了嗎,那接下來的一年怎麼辦呢?”
“前輩可真會開玩笑,這種小事怎麼可能難得住樓主呢?”劍笛公子冷笑著說道:“先不說上一年的舞姬與前年的琴姬均未出閣,就算樓中沒有花魁,再選一次就行了!”
“也是,看樓下的熱鬧景象,他們恨不得天天選花魁呢?”奴天晃然大悟道:“看來這確實是個賺錢的行當,難怪樓主大人肚滿腸肥了!”
“前輩……”小胖子樓主一下抱著奴天的腳,聲淚俱下地叫了起來,把他嚇了一大跳。
“前輩,花魁樓的產業雖然在小人名下,但實際都是四大公子的,小人不過是一個打雜的呀!你可以問一下劍笛公子,那一次花魁競選我不是聽從四大公子的話,選上那個就讓那個當花魁的。”小胖子樓主爭辯道。
“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還是想看看樓主你這樓裡真正的底蘊!”奴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小胖子樓主低下頭,眼中閃過了一絲猙獰地殺意。
“今日花魁的得主就是紫情與姑娘……”就在這時,樓下響起了一陣震天的歡呼聲。只是當歡呼聲過後,那個聲音又悲傷地叫道:“但今年紫情與姑娘卻不能再與大家見面了!因為就在剛才一位前輩已經看上了紫情與姑娘,併為她贖了身……”
“憑什麼?”
“花魁是我們的……”
“是那個王八蛋搶走了我們的花魁……”
“黑幕,我們不要黑幕……”
“還我們花魁……”
訊息剛一宣佈,當即群情洶湧,甚至有人開始衝擊花魁所在的樓臺。嚇得那五個女子連連後退,最後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消失在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