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上覺得寧王必然瘋了為止,這期間讓人建處高牆宅院,預備日後將寧王關在其中。”
“等到將寧王關進院子,就讓一兩個宮人前去侍奉,除了送些飯食和衣物,其他一概不理。從此將寧王看管起來,讓他後半生一步不得踏出那院子。”
皇帝聽著蕭修容的話,眼睛愈發明亮。
對,這次他可以不親手殺了寧王,變著法地懲治寧王。
寧王不是在裝瘋嗎?那他就讓寧王嚐嚐瘋癲的滋味兒。
“就這樣做,”皇帝道,“不管他是不是在裝瘋賣傻,朕都讓他變成真的瘋子。”
刑室裡又傳來寧王的叫聲,撕心裂肺地嚎叫,其中飽含了痛楚和恐懼。
皇帝很想坐下來,聽著這個聲音入眠,那麼他一定會睡得很舒坦,他看向旁邊的常安康:“寧王不是有條胳膊壞了嗎?”
常安康低聲道:“是,楊指揮使因此在勤政殿門口跪著請罪呢。”
皇帝點點頭:“就讓楊錯受點苦頭,這樣也算對文武百官有個交代。至於寧王的胳膊,就不要讓人去治了。”
他就從來沒見過哪個半殘的人能夠登上皇位。
想到這裡,皇帝情不自禁地笑起來。他的那些兄弟,如今就只剩下這一個,他要好好處置才是,免得將來落下了薄情的名聲。
皇帝吩咐常安康:“將劉相叫過來。”
劉景臣很快進了這間屋子,屋子裡雖然點起了檀香,就依舊壓不住大牢裡腐臭的味道,這樣的氣氛讓人汗毛豎立,十分不舒坦,劉景臣不明白皇上為什麼喜歡來到這裡。
“皇上。”劉景臣上前行了禮。
“起來吧,”皇帝淡淡地吩咐,“你可知道徐松元要致仕。”
劉景臣立即道:“微臣也是看了奏摺才知曉,徐松元是因為徐士元的案子,這才向朝廷請罪,說到底他與徐士元也是親兄弟,他身為長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案子往大了說,整個徐氏一族都該受牽連,往小了說,徐松元也沒有包庇弟弟,就看皇上要怎麼罰了。
皇帝有些不解:“顧家的那位小姐不是徐松元的女兒嗎?她在這件事上有功,朕自然不會牽連到徐松元。”
提起這件事,劉景臣氣得七竅生煙,也不知道他這個學生到底是怎麼想的:“徐松元不肯認這個女兒。”
皇帝挑起眉毛:“這是什麼意思?”
劉景臣沉聲道:“徐松元說,顧家小姐沒有回去徐家,所以功勞是顧家的,與徐家無關,徐家有錯無功應該被罰。”
皇帝想想顧琅華,真是奇怪的很,一個兩個都爭著要維護她。
顧家如此,徐家如此,就連裴家也是將她捧在手心裡,裴杞堂要的賞賜就是與顧琅華的親事。
一個女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讓這些人圍在她身邊。
皇帝道:“朕念在徐松元在西夏多次立功,就罰俸一年,降職留用。”
劉景臣道:“徐家定然會感念皇上恩德。”
皇帝揮了揮手讓劉景臣退下去。
劉景臣道:“還有一件事微臣要向皇上稟告。”
皇帝沒有說話,劉景臣接著道:“這次的科舉舞弊案,閔懷功勞不小,尤其是他的公子閔子臣與陸瑛一起揭發了明從信……”
皇帝有些訝異:“朕倒是沒聽閔卿提起,既然立了功,自然要有恩賞。”
劉景臣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這種小事皇上當然不會過問,只要中書省去處置就好,閔子臣和那陸瑛也算有幾分的聰明,將來說不得也能用處。
劉景臣退了下去,躲在角落裡的蕭修容重新走出來:“宮裡宮外一直在說的顧大小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皇帝頷首:“倒是十分的聰穎機敏,模樣也是萬里挑一。”
“那就可惜了,”蕭修容嘆口氣,“若是皇上沒有將她賜給裴大人,倒是可以將她召進宮中。”
皇帝眼前浮起顧琅華的模樣,不禁心中一動。
第一次見顧氏的時候,顧氏年紀尚小,他沒有在意。他對顧琅華有些印象的時候,裴杞堂已經在求旨賜婚了。
皇帝舒了舒衣袖,壓制住心中淡淡的失落:“算是她沒有這個福氣。”
說完話,皇帝的目光又被那嚴刑拷打的場面吸引過去,從此之後,寧王可就成了他手裡的玩物。
只要想想,皇帝就覺得說不出的舒坦。
……
顧家。
齊玉雙早早就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