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了訊息,”韓璋抬起眼睛,“陸瑛去了閔家賠禮,還說要娶阿宸為妻。”
琅華有些驚訝,她沒想過陸瑛會這樣做。難道這次的事,讓陸瑛拿定主意要利用閔家,利用阿宸。
如果阿宸答應,那真是一個傻瓜,如果一巴掌能將阿宸打醒,現在她一刻也不會耽擱,立即就會去閔家。
可惜,很多事,外面人看得再清楚,局內人都不會明白。
也許這就是選擇,每個人都要面臨自己的選擇。
琅華看向韓璋:“兄長要勸勸阿宸,告訴阿宸,在自己糊塗的時候,要聽家人的話。”
韓璋望著琅華:“你不去嗎?”
琅華搖搖頭:“我已經去過閔家,再三勸說過阿宸,阿宸也向我說過,已經想了明白,可是現在卻是這樣的情形……所以我不能去了,除非阿宸能夠看清事實,否則我們兩個再也不能像從前。”
阿宸嫁給陸瑛,他們之間就有了隔閡,倒不是因為陸瑛曾與她有婚約,而是她和陸家並沒有在一條路上。
人不能站在兩條不同的路上向前走。
這是阿宸應該明白的事。
韓璋道:“你的話我會帶到,”說著從懷裡拿出信給琅華,“大嫂讓人捎了信給你,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我聽族裡說,大嫂從旁支過繼了兩個姐妹在身下,以後應該不會太寂寞。”
過繼了兩個女孩子,所以不是為了傳宗接代,而是脾性相投。
琅華臉上滿是笑容:“大嫂真是個清透的人,如果能將阿宸送到嫂子那裡住些日子,說不得阿宸也能看明白。”
這也是韓璋心中所想。
“蕭媽媽,讓廚房將煮好的肉放在食盒裡,”琅華說完笑道,“兄長帶去養濟院吧。”
韓璋拿著食盒走了出去。
天漸漸黑下來,也有人帶著人捧著飯菜和湯藥站在大殿外。
皇帝面色如同天空一般陰沉,這兩日他帶著人天天站在這裡,像一個普通的兒子對待重病的母親那樣,用盡了心力。
太后卻不為所動。
皇帝攥緊了手,臉上浮起淡淡的冷笑。
太后這是在逼他,逼他承認親手殺了無辜的哥哥,否則他就要再親手殺死母親。
“裴杞堂呢?”皇帝看向常安康,“他怎麼還沒進宮來?”
常安康急忙道:“奴婢也是才聽值房那邊說,裴大人早早就下了衙,不在宮中,奴婢已經讓人去尋裴大人了。”
“早早就下衙了?”皇帝忽然冷冷地道,“他倒是清閒,朕將這樣的案子交給他,他呢?一點不放在心上,他以為朕除了他就無人可用不成?”
常安康不敢再說話。
皇帝望著面前那扇緊閉的大門,轉過身:“走,回勤政殿。”既然太后不見他,他又何必在這裡苦等,他是皇帝,當今最尊貴的人,難不成還怕這些。
勤政殿的桌案上已經摞了厚厚的奏摺,望著這些皇帝頓時怒火中燒,這案子一日不結,這些奏摺就會不間斷地送上來,裴杞堂到底在做些什麼。
“皇上,裴大人找到了。”
內侍急匆匆地上前稟告,話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但是,裴大人恐怕沒法進宮了。”
皇帝眯起眼睛,目光中帶著殺氣。
內侍吞嚥一口,接著說下去:“裴大人在養濟院和那些罪官一起喝酒喝多了,若是再讓他進宮,恐怕是驚擾聖上。”
不但去和那些罪官一起喝酒,而且喝醉了。
“將他帶進來,”皇帝咬牙切齒,“朕要聽聽他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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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要調整時間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 酒後吐真言
裴杞堂雖然換了衣衫仍舊是一身的酒氣,被內侍攙扶到了值房裡,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裴思通接到訊息忙遞牌子進了宮,看到榻上的裴杞堂,不由地皺起眉頭。
“這可如何是好?”裴思通問向內侍,“能不能向皇上稟告,明天一早再讓他去回話?”
內侍擦著額頭上的汗:“咱家已經勸說過皇上,可是皇上不肯答應,裴大人還是想方設法將小裴大人的叫醒,否則皇上那邊,誰也擔待不了。”
內侍說完話,急忙去了勤政殿向皇帝稟告一切:“說是在養濟院和那些犯人一起喝的酒,這小裴大人也是的,竟不嫌晦氣。”
皇帝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