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壓的是顧家,徐老夫人心裡會十分歡喜。
“祖母,”徐謹莜又開口,“我想……回宮中去陪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心情不好,我也能從旁解勸。”
徐老夫人端起茶來喝了一口,茶湯沁人心脾,和她在庵堂喝的那些完全不同,在庵堂那麼久,她幾乎要忘記茶的味道了:“太后沒有召你,你要怎麼去宮中?”
徐謹莜一時語塞,這些年她進出慈寧宮就像進出徐家一樣隨便,太后娘娘特意賜給了她一塊宮牌,讓她來回走動,這次祖母被罰去庵堂,她的宮牌也會程女官收走了,沒有宮牌她自然是進不了宮去。
徐謹莜的眼淚豁然掉下來,太后娘娘該不會已經忘了她吧?
徐老夫人卻無暇顧及徐謹莜的心思,看向徐松元:“那你準備要怎麼辦?中書省準備站在哪一邊?”
“母親,”徐松元道,“這次查出來,趙家不光是偽造了一封手諭,而是連慶王謀反的證據也是假的,慶王案死了那麼多人,現在還有官員被關押在大牢裡,我們已經商量了,準備上奏摺,請求朝廷重審慶王案。”
“你們?”徐老夫人聽得一哆嗦,“你們是誰?是劉相和謝相?”
徐松元嗓子發緊:“不是……是我和幾位御史……”
“你是在御史臺任職嗎?”徐老夫人提高了音調,“你是在中書省,你的上司是兩位丞相,你不跟在兩位丞相後面,卻和那些御史一起胡鬧,是誰給你出的主意?顧世衡?”
徐松元挺直脊背:“是我自己,跟別人無關。”
徐老夫人的臉色鐵青。
徐正元見狀立即上前拍撫徐老夫人的後背:“大哥,你能不能不說這些,母親身體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你……要氣死母親不成?”
“我沒有入仕,不明白官場上的事,大哥也要為這個家思量,這個家不能再有什麼風波了。”
徐老夫人感覺到了欣慰,幸虧有正元,否則她定然已經被氣死了。她不明白,那個顧家在西夏到底給松元喝了什麼**湯,讓松元覺得顧家做什麼都是對的,尤其是那個顧琅華,明明有可能是老三的野種,偏偏沒有人揭出來,顧家閉著眼睛不承認,依舊將顧琅華捧在手心裡。
徐老夫人想到這裡就覺得心煩意亂。
“老夫人,老爺,”管事快步進了門,“外面來了一群人,說是來跟我們要賬的,非要見老爺,我們不見的話,他們就要去衙門裡告狀。”
屋子裡氣氛頓時一僵,所有人面面相覷。
徐松元先回過神來,徑直看向徐正元:“這與你有沒有關係?”
徐正元瞪圓了眼睛,“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在外面好端端的做生意,月月都有進項,哪裡會欠人銀子。”
徐松元半信半疑,轉頭吩咐管事:“讓人去問仔細,我們什麼時候欠了錢,是誰欠的。”
管事點點頭。
徐老夫人乜了杭氏一眼,杭氏臉上滿是驚訝的神情,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如果這件事真的與徐家有關,杭氏就是治家有失。
“問清楚了,”管事一邊擦著汗一邊稟告,“是給二老爺辦過事的閆掌櫃。”
管事的目光就落在了徐正元身上。
徐正元直起脊背,目光中有一絲的迷惑,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
閆掌櫃,難道說的就是……那個閆……
“人在哪裡?”徐正元急切之下額頭上青筋浮動,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真的是閆長貴,那可非同小可。他帶著閆長貴買下了顧家的藥鋪,已經交了定錢,他會因此平白賺上幾千兩銀子,如果這時候出了什麼事,一切可就前功盡棄。
所有人都看出徐正元的失態。
徐松元臉色陰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閆掌櫃是誰?你手底下的人?”
徐正元一下子沒有了方才的氣勢:“一定是弄錯了,我出去問問。”
徐正元正要向外走去,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有人伸著脖子喊叫:“二老爺救命啊,二老爺,快救救小的……”
………………………………………………
再重申一遍。
徐松元老大。
徐正元老二。
徐士元老三。(庶子)
今天更新結束,明天儘量再早點。
求月票,這兩天月票好激烈。
第五百二十三章 推脫不掉
徐正元剛出了門,就看到一個衣衫凌亂的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