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還可能會牽連徐謹莜,所以許氏應該會閉口不提。
“徐士元。”大牢外兩個獄卒走過來開啟牢門,將徐士元拽了出去。
“這是要去哪裡?”徐士元問過去。
獄卒冷笑:“到了大牢,你還想去哪?”
徐士元長長地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他身陷囹圄,很多事他不能決定,但是他還能保證,他這裡不會出任何的差錯。
漆黑的走廊盡頭,亮著幾盞燈,徐士元一眼就看到了被綁縛在刑架上的許氏。
許氏顯然受了許多苦。
目光一轉,他又看到了不遠處的徐謹莜,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這是怎麼回事?”徐士元心中一動,頓時換了一副神情,驚詫地看著許氏和徐謹莜,“你們審她們做什麼?將她們放了,有什麼話就問我。”
彷彿是挺身而出,維護妻女。
徐士元道:“她們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與她們無關,是我想要對付顧家,都是我的主意,我全都招認。”
還沒有審就已經全都招了,書令史都覺得驚訝。
書令史正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站在黑暗中的人再一次開口道:“既然是這樣,就將徐謹莜也看管起來,徐謹莜是徐士元的女兒,自然也要和其他女眷一起等候朝廷發落。”
徐謹莜想到了那些教坊的女子,他們都曾是官宦人家的女眷,就因為獲了罪才會被冠上賤籍。
現在輪到了她。
徐士元害顧家、裴家不成,如今落在了裴杞堂手心裡,裴杞堂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世事竟然如此變化無常。
她還以為祖母要將她送去族中,或是讓她做了姑子,已經是最差的結果,卻沒想到轉眼之間,她已經成了犯官家眷。
徐謹莜看了看徐士元又看了看許氏:“我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一個假惺惺地將我換給了別人,一個讓下人慫恿我,將我當成棋子……你們為什麼不殺了我,讓我死了乾淨,免得這樣受苦。”
“讓我出去,這跟我沒有關係,都是他們,都是他們……”徐謹莜轉身想要向外跑去,她剛剛向前踏了一步,獄卒手中的鞭子立即揮過來甩在她身上。
徐謹莜一聲慘叫,整個人縮在地上。
看到徐謹莜的模樣,許氏不禁打了個冷戰,她拿定主意不會招認,是因為謹莜。
可是現在,她還有什麼顧慮。
她不說,謹莜只會受更多的折磨。
徐士元答應過她會好好照應謹莜,徐士元先失言,也就怪不得她了。
許氏靜靜地看著徐士元:“你揭開謹莜的身世只是為了讓皇上相信,我是先知,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我說的對不對?”
徐士元的眼睛變得深暗。
許氏最牽掛的就是徐謹莜,現在徐謹莜落得這樣的結果,許氏自然不能再保持冷靜。
不等徐士元說話,許氏已經尖厲地喊起來:“你始終都在利用我,現在將謹莜也算計進去,她可是你的親骨肉,你怎麼捨得……”
徐士元恨不得立即上去捂住許氏的嘴,然而他戴著沉重的鎖鏈,又被獄卒壓住肩膀動彈不得。
徐士元雖然沒有說話,眼睛中焦急的神情卻無法遮掩地流露出來。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許氏笑道,“經過了兩世,我自然知道你的命門在哪裡。”
許氏說完看向謹莜:“謹莜你別急,我來替你報復他,他利用了你,活該會如此。”
“許氏,”徐士元掙扎著,臉上是懇切的神情,“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許氏臉上滿是笑意,“你是怕我說出公子是誰,才會這樣的對不對?從來都是我求著你,現在終於要你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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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凌晨兩點,終於碼完了。
第六百零二章 一家三口
昏暗的牢室中,許氏的眼睛發著光,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就像是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都會咬在徐士元的脖頸上。
徐士元從來沒有怕過許氏,這一次他卻心生恐懼,不是因為許氏而是因為掌控這場審訊的人。
那個人是裴杞堂還是顧琅華,想到這裡徐士元的汗順著脊背淌下來。
徐士元的心如同被火在烤,早知道會這樣,他應該殺死許氏。
許氏譏誚地道:“你再怎麼謀算,最終得到的都會一敗塗地,前世是如此,今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