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應了一聲。
太后轉過頭來:“哀家記得第一次見到皇后時,她比謹莜大不了幾歲,那時候她也很乖巧。趙家不過就是個小官,誰也沒想過皇上會留下趙氏,現在想想何嘗不是緣分。”
徐老夫人知道,太后一直不太喜歡趙氏,覺得趙氏太小家子氣,可是皇上偏要擰著將趙氏扶上了後位。
徐老夫人的心“砰砰”亂跳,太后娘娘馬上就要說到關鍵。
太后道:“所以莊王妃說出那件事,哀家很驚訝。”
太后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莊王妃說,徐茹靜是被皇后害死的,徐老夫人可知曉這件事?”
徐老夫人只覺得渾身的汗毛根根豎立,太后的眼睛如刀般刺進了她的胸口,想要將她心裡藏著的秘密剖出來看個仔細。
“阿靜,”徐老夫人一臉驚詫,“阿靜不是失足落入池塘才……怎麼會跟皇后娘娘有關,這……”剩下的話她說不出來,她也不敢去說。
她知道太后娘娘想要聽什麼,可是她不能說。
因為這件事關乎於皇后和皇上,太后想要復仇,她卻不能做太后手中的利器,因為很有可能會有去無回。
她不能冒這個險。
太后彷彿很失望:“當年你們徐家進宮為徐茹靜打理後事,就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
徐老夫人搖搖頭:“沒有,當時有宮人瞧見阿靜去摘荷花,後來仵作檢視了屍身,也確然沒有明顯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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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處置
太后靜靜地聽著,半晌才問道:“是嗎?”
徐老夫人眼睛也不眨一下,十分尋常地道:“臣妾的兒子徐松元去刑部查問了幾次,也沒有查出什麼錯處來。”
太后點點頭:“哀家知道了。”
旁邊的徐謹莜一臉驚詫,沒想到莊王妃會說,庶姑是被皇后害死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太后將祖母叫來是想要為徐家做主?
說完話太后吩咐女官:“讓徐老夫人和謹莜去花廳裡歇著吧!”
走出了屋子,到了僻靜處,徐謹莜忙著開口詢問:“祖母,您真的不知道庶姑的事?太后娘娘彷彿很在意這件事,若不然孫女再去打聽一下。”
“打聽什麼?”徐老夫人的臉沉下來。
現在已經很明白了,太后和皇上在打擂臺,而他們就是太后手中的棋子,如果她承認徐茹靜的死有蹊蹺,就等於是站在了太后這一邊。
徐家是官宦之家,她剛剛嫁進徐家的時候,就已經聽長輩說各種道理,如果能在朝廷中屹立不倒,要長袖善舞,卻又不能完全依附於誰。因為沒有哪個皇上能夠容忍大臣結黨營私,尤其是與皇上作對。
皇家規矩多,作臣子的要做三分留七分,所以謹莜可以在太后面前侍奉,徐家卻不能任由太后驅使。
她又不是那個顧家,因為出身太低,無法選擇,遇到風波不站在風口浪尖,就等於沒有了用處。
徐老夫人淡淡地道:“你放心,太后想要對付趙家,不一定非要用我們,我們只要從旁坐著,自然會有人衝上前。”
“太后來找我們,我們陪著小心,皇上那邊有什麼說法,我們也要都接下來,多少年了京中的老臣都是這個樣子。”
如果太后和皇上翻了船,他們必須能為自己找到退路。
皇上被奪位,他們可以透過謹莜的關係投靠太后。太后被皇上壓制,松元還在中書省忠心耿耿地為皇上辦事。
這才是官宦人家的作風。
隨他們怎麼亂,雖然他們怎麼鬧,就是要以靜制動,這樣才能長長久久,穩賺不賠。
“你母親呢?”徐老夫人看向徐謹莜。
徐謹莜眼睛沉下來:“祖母可要好好說說母親,母親與那顧琅華走動的十分親近,方才聽祖母這樣說,孫女覺得,顧琅華說不定會利用母親。”
“萬一顧琅華教唆母親說,庶姑的死有蹊蹺,到時候我們家要怎麼辦?”
徐老夫人皺起眉頭:“快去,讓人將你母親找來,我有話要跟她說。”
……
花廳裡的宴席和以往的一樣,女眷們坐在旁邊,笑著飲茶吃些點心,但是誰都心知肚明,今天行宮恐怕還要有大風波在後面。
莊王妃被盤問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