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瑛抿了抿嘴唇:“這原本也不是審案的法子,但是非常時期,只能用這樣的手段。”
“聽說慶王妃臨走之前也去了徐氏族中,就此給徐老夫人定了罪,”容七說著微微一頓,“我讓人去徐氏族裡詢問,想著蒐集更多的證據,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陸瑛靜靜地聽著,早在離開京城之前,琅華已經做了一切,不管是徐家女眷還是慶王府,都已經知道了實情,所以才會將徐老夫人一家留在京城。
琅華就是這樣,對錯分明,而他卻更喜歡用手段。
或許這就是琅華不喜歡他的地方。
“徐家那邊有了口供。”皇城司的人畢恭畢敬地將手裡的供狀遞給了容七。
容七開啟一看裡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徐老太爺去世時的情形。
皇城司的人躬身稟告:“這些人都是慶王妃審過的,我們問起來也沒費什麼功夫,就連徐老太爺病時用的藥方都問出來了,我們問了當年診病的郎中,確認那藥方無誤,徐老太爺的病情加重,與當時的脈象不符。”
“徐老天爺去世時喪儀都由徐老夫人一手操辦,徐家人雖然覺得有些蹊蹺,誰也沒有多加猜忌。”
牆倒眾人推。
徐老夫人淪落至此,沒有人再會為她遮掩。
“老爺,大老爺,我有內情要說。”
徐老夫人身邊的管事媽媽忽然喊起來。徐老夫人如同一條垂死的魚,徐二老爺和徐大小姐也是萬念俱灰的模樣,徐家已經完了,不再值得她拼命去遮掩、隱瞞。
“不光是老太爺,”管事媽媽道,“姨娘也是死的不明不白,仵作曾來驗過屍,那仵作也是被老夫人收買。”
“老夫人是屢次加害姨娘,被老太爺嫌棄,”管事媽媽深深地看了徐老夫人一眼,“姨娘小產之後,老太爺責怪老夫人,說老夫人善妒,連庶妹都不肯放過,早晚要休掉老夫人,老夫人哭了一晚上,跟奴婢說,她死也不會離開徐家,鬧到如今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老太爺去世這些年,老夫人經常會做噩夢,逼著大老爺賣掉了京城的舊宅,搬進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