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聽出了餘洋的意思,說道:“要不我們團也被阻擊排擴編成連,讓他去阻擊連去做連長。”
餘洋急了,連忙說:“他那裡有那個本事呀?你看人家王大春的槍法哪才叫準呢!”
王仲保看著餘洋急紅的臉,笑了。餘洋知道團長逗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程忠金跑回了訓練場地,戰士們正在休息,見連長過來了,幾個戰士急忙站了起來。於曉磊見連長回來了,為了緩解戰士們的疲勞,提議道:“歡迎連長給我們表演一個武術好不好呀?”
程忠金正在為學習的事情煩惱呢,見於曉磊怎麼說:“不行,不行。還是讓指導員講個故事吧?”
一個年輕的戰士站了起來,被汗水浸透了洗得白的軍衣,緊裹著他那健壯而勻稱的身軀。他那白中透紅的清秀的面孔,像塗了油彩似的閃閃光。兩條漆黑的、細長的眉毛,有力地向上揚,將到頂端時,才彎成形。一雙像熟透了的葡萄一樣又黑又大的眼睛,機靈地看著連長,說道:“先讓連長表演一段武術,再讓指導員講個故事好不好呀?”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老戰士,叫段啟明,是在東平湖入伍的。說他年輕時因為他才十九歲,說他是老戰士,是因為他已經有兩年軍齡了。戰士們聽了更高興了,齊聲地喊著:“連長,來一個。連長,來一個。”
程忠金沒有了辦法,急忙說道:“可以,不過我們可是有條件的呀,我練完後每個人多練十次投彈,怎麼樣?”
段啟明回答道:“沒有問題,我練二十次”其他戰士都想看看連長的武藝,齊聲回答著:“沒有問題,絕對額完成。”
程忠金走到了院子的中間,雙腳併攏,腳尖朝前,直腿站立。兩臂自然下垂,雙手是掌,掌指朝下,掌心朝內。目視前方。戰士們圍成了一圈,看著連長練武。只見他右腳向右跨一步,腳尖朝前,左腿微彎。頭向左轉,目視左方。向右轉腰調膀,雙手隨著轉腰調膀屈肘向左一上一右方劃弧擺動變鉤,右鉤位於頭的右側,比頭稍高,左鉤位於頭的右前側,高與肩平,雙鉤尖朝右前方,雙肘尖朝下;同時,左腳向右跨一步,位於右腳內側,成左丁步。一招“螳螂雙封下”練得爐火純青,令人膽寒。戰士們鼓著掌,齊聲高喊著:聲響成了一片。
程忠金並沒有停下,緊接著一招“左封右臂肘”使出,以肘作拳鏗鏘有力,直擊敵人的面部。緊接著就是一招“纏龍護眼打”……十三招螳螂拳過後,戰士們齊聲吶喊著:“連長,再來一個。連長,再來一個。”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程忠金連忙說道:“今天就練到這裡吧,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下面的練習專案是:一排練習射擊,二排練習投彈,三排練習埋設地雷,各排訓練完成後回到營地讓指導員教大家認字,今天的任務是十五個字。”
看著連長下了命令,各排排長迅帶領戰士們訓練去了,程忠金跟著一排去了射擊場,於曉磊跟著三排去埋地雷。
晚上回到了連部,程忠金拿著一個本子過來了,看見了於曉磊在哪裡看書呢,急忙上來說:“指導員,麻煩你教我十五個字!”
於曉磊聽了程忠金的話愣住了,心想:平時怎麼教他認字他都會以各種藉口走開,半年多了才認識了七八十個字,寫得就更不用說了,今天這是怎麼啦?於是說:“連長,怎麼也開始學習了呀?”
程忠金不好意思說是團長逼得呀,連忙說:“我們部隊不是要參加軍區的比賽嗎?比賽的四個專案中不是有文化考核嗎?我們連絕不能給我們獨立團丟臉呀!”
於曉磊寫了幾個字在紙上,一個一個地教著程忠金,程忠金臉上的汗水都下來了,緊縮著眉頭,認真地跟著於曉磊學了起來。
王仲保回到了團部,看見孔德衛、李長中在哪裡說著話,急忙問:“各營的情況怎麼樣,我們要抓住這個短暫的休整機會,把部隊的軍事、政治素質提高到一個新層次。”小松鼠過來了,遞給他一塊手巾,王仲保邊擦臉邊說道:“今天我在一營把一連長程忠金嚇唬得不輕,這小子打仗不含糊,就是不喜歡學習。”接著把自己和餘洋、李德一起整治程忠金的經過說了一遍,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孔德衛聽完,說道:“一連長的確是個好苗子,就是文化基礎太差,要是文化上來了,絕對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優秀指揮員的。沒有想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楞小夥子也有怕的人啊!”
李長中也讚許地說:“是的,軍事上面沒有說的,就是文化差了點。”
三個人說笑著,把各個營的情況匯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