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沒事。害您擔心了。”
鼻子一酸流出淚來:“說的什麼傻話,你沒事就好,以後我再不會要你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放下羿寒用袖子把眼淚擦掉,走到那華服主子身邊,看著他和正檢查黑衣人屍首的下人問道:“你們身上的傷怎麼樣?”
他正在給昏倒在地的年輕下人把脈,看我走過來說:“我的傷無礙,只是他的傷再不醫治恐怕……”
正說話間,他身後原本倒下的一個黑衣人一手手掌支地,另一手舉劍向他刺來。我一個機靈,“呀!”大叫一聲,同時拔出袖中的匕首向那黑衣人的劍劃去。他的劍受到我的外力刺空了,隨後便被那主子模樣的人結果了性命。
他向我一抱拳,道:“大恩不言謝。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我看向他正色道:“柳允衝,清柳山莊莊主。你不必擔心,我的人馬上就到。”
他道:“剛到杭州就聽聞柳公子的大名,沒想到竟是女兒身。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在下艾天華,京城人士。”
不一會遠處傳來雜亂的馬蹄聲。艾老爺握緊了手中的佩劍。我隨聲望去道:“我的人。”
馬跑近了,十多個人下馬上前施禮:“主子,奴才來遲了。”
夏竹一路小跑跑到我身前哭著說:“主子,您沒事吧,嚇死奴婢了。”
我趕忙拉起大夫走到年輕下人身邊:“都起吧,我沒事。馮老你快先來看看他,昏死過去了。”
馮老把過脈又看了傷口起身回話:“主子,雖沒傷及心脈,但也已耗費了大量氣血,須儘快帶回山莊醫治。”
我吩咐護院把傷者抬上馬車又留下了七人,吩咐道:“你們幾個把這裡處理下,把線索都給我斷了。明白了嗎?今天這事你們都把嘴巴給我閉緊了。如若叫我聽見有風聲傳出我要你們這十個人見不到隔天的太陽。”
說完看了眼艾老爺,我想他該明白我的意思。不經意間眼角掃到他的老僕,心裡咯噔一下。
他沒喉結。這太監可只有宮中和王府裡有啊。
把他們主僕三人安頓好後我回到房間細細思量。起初看他的衣著只道是富甲一方,沒想到他竟富貴至此,不會是皇上,皇上他老人家忙著呢,應該是個王爺吧。
我轉念又一想連王爺都敢下殺手的想必也是位高權重之人。這事兒若是處理不好,恐這清柳山莊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我把夏竹叫到房裡正色道:“今天這事要爛在肚子裡。對誰都不準再提一個字,你盯著點今天去的那十個護院,要是哪個多嘴就直接拉暗房去。還有艾老爺他們三人的房間除了安排伺候的小丫頭叫所有人都不得靠近,包括你。明白了嗎?”
“是,奴婢明白了。”夏竹懂分寸,不該問的事絕不多問一句。交代她的事也從沒出過紕漏,讓我很是放心。
想起她今天多虧她去搬救兵,問道:“今天騎馬回來報信沒摔著吧?”
夏竹得意道:“主子,奴婢只是平時不敢騎,並不是不會騎。羿寒教您的時候奴婢也學著呢。”
我笑道:“好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看來明天該去會會那位艾老爺了。
遠離旋渦復孤身(九)
“叩叩”
“進”
我開門進到房間自行坐下笑看他,道:“艾老爺,昨夜睡的可還好?”
他微微笑道:“勞你費心了,還好。”
“沒什麼,您住著舒服就好。”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誰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我整理了下思路開口正色道:“我來只是想告訴您,今天的事我會讓所有知道的人都把嘴巴閉緊,而你們主僕三人養好傷就該哪來的回哪去。以後也不必再見,我清柳山莊的人會當從沒遇見過你們。可好?”話是說的挺硬朗,可我這心裡可顫著呢。
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微微揚起嘴角:“如此甚好。”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枚玉扳指遞給我,又道:“姑娘這次冒險救我等一命,艾某記著,如日後姑娘遭遇任何難處拿這玉扳指到京城,送到福雲飯莊,那的掌櫃自會帶你來找我。”
我勉強笑著接過,微舒口氣。
他繼續說:“明日我與我那老奴會先回京城,只是我那隨從克魯恐怕不能隨行了。還望柳姑娘再招待他幾日可好?”
我笑道:“艾老爺,我這兒雖不及京城要什麼有什麼,但添雙碗筷還不是問題。艾老爺若沒事小女子就告退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