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鏡花水月而已,晚輩實在想得太開了包”金童“伸手一捋長髯,含笑道:“真的麼?”
“玉女”回首望他一眼,微嗔道:“人家已是這種心情,難道說話還會騙你麼?”
金童“哈哈笑道:“孩子,告訴你,你的蠶既沒有成繭,你的蠟也沒有成灰,只要有我老頭子夫妻倆人在,世上就沒有補不好的多情常恨之天。”
檀文琪秋波一亮,忍不住抬頭望了這兩位武林異人一眼。
“玉女”輕輕一笑,伸手撫弄著她的鬢髮,道:“孩子,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世上永遠沒有真情所不能感動的事,想起以前,我和他……”
她情深如海地回首望了“金童”一眼,她粗豪的面容,突地呈現出一種無比的溫柔,緩緩接道:“我和他那時所遇著的阻礙與困難,真不知比你們還要多若干倍,但是……你看,我們現在還不是在一起了麼?”
檀文琪望著這兩位武林異人懸殊的身影,望著他們兩人之間溫柔的情意,突然覺得自己冰冷而麻木的心房,又有了一絲情感與溫暖。
在這一雙武林異人面前,世上所有的“不可能”似乎都變作了“可能”,世上所有的“情痴”似乎都變作了“信仰”,世上所有的“夢”似乎都變作了“真實”,世上所有的“眼淚”卻可能變作“微笑”。
她喃喃低語:“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是真的麼?”
“金童”笑容一斂,正色道:“自然是真的,只要你的情感能經得起痛昔的考驗,那麼你的真情,便總會得到報償的一天。”
“玉女”柔聲道:“孩子,你有了真情,但是你沒有信念,所以你就變得痛苦而麻木,孩子,你願意聽我們的話麼?”
檀文琪突覺心頭一陣真情激盪,面上已流下久未流落的淚珠。
她仰面向天,點了點頭。
“金童”朗聲笑道:“好,只要你有真情與信念,我就煉得出補天的採石。”
“玉女”柔聲道:“孩子,跟我們走,在你前面雖然還有一段遙遠而艱難的路途,但是不要怕,你看,黑暗雖長,黎明不是也到了麼?”
“檀文琪再次點了點頭,跟著這一雙武林異人,向東方第一絲曙光走去。黑暗雖長,黎明終於到了。風仍急,雪又落,冬,更寒了。但武漢鎮上的一群,卻絲毫不避寒冷,仍然擁擠在那一條長街上。昨夜通宵未眠的人,今晨仍然是精神奕奕。”龍形八掌“到了,暴風雨還會遠麼?多數的目光,或遠或近地都聚集在那扇緊閉著的黑漆大門上。流言、耳語,不斷地在城中傳播著!”你可知道,戰神手也到了這裡?“”昨夜我看見有人送了三個紅木拜盒,到‘龍形八掌’那裡,裡面說不定裝的是什麼東西?“”‘龍女’檀文琪也來了,大概就要和‘東方五劍’中的震三爺成親了,這一來,嘿,‘龍形八掌’可更是如虎添翼了。“”我和你打賭,不到午間,裴大先生就會來我檀明報仇。“”你倒說說看,他們兩位到底是誰武功高些?“”神手“戰飛的手下,也混雜在人群中,傳播著或真或假的流言。”你可知道,‘飛龍三傑’公孫大路、向飛旗、徐明三位主兒,都被‘戰神手’切下了腦袋,昨夜那三個拜盒,裡面裝的就是他們的人頭。“”你可知道,檀明雖然將女兒帶來,但人家東方兄弟卻未必肯跟她成親,壞了自己的名頭。“”裴大先生年紀雖輕,但武功可真是高得不可思議,只要他一出手,‘龍形八掌’檀明可真不是他的對手:“流言、耳語,滿城風雨。時間,過得生像是分外緩慢,將到午間,武漢鎮上,漢口城裡,卻仍未出現過”裴大先生“、”神手“戰飛、”東方五劍“、”龍形八掌“”七巧追魂“這一些萬人矚目的人。城內雖未落雪,郊外卻有雪花。裴珏立在簷下,望著紛飛的雪花,心頭思緒,已如雪花一般紛亂。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在漢口城裡,但是最最深愛著他的女子,卻就在他仇人的身側。”……“”你從今以後,有生之年,永遠不要叫任何一個愛你的女孩子傷心……“他反覆默唸著這句話,眼前紛紛的雪花,每一朵似乎都變成”冷月仙子“那蒼白、悲哀,而又刻骨銘心的熟悉的面容。他不忍違揹她臨終前的話,但他卻又怎能忘記那不共戴天的深仇?他不能忘記那不共戴天的深仇,但他又怎能忘記檀文琪那如海的深情?”無論怎樣,我總不能讓爹爹與叔叔含恨於九泉之下!“他心中終於下了決定,霍然轉身,坐在窗前的袁瀘珍突地幽幽地長嘆了一聲,緩緩道:“雪這麼大,文琪姐姐不知道怎麼樣了?”
裴珏心頭一陣顫抖,“七巧追魂,”那飛虹道:“唉,‘龍形八掌’一直到此刻仍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