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理優勢。
但他們都不由得會想,這個深藏不露的柴阿四,究竟是何方神聖究竟站在哪一邊
尤其是才把柴阿四收歸門門下的鹿七郎,這一會是頗多審視。
他甚至也開始懷疑,柴阿四今晚上門拜訪,是不是也是引自己過來的……
不,肯定是個局。
不然怎麼這麼巧,讓自己同時撞。
上蛇沽餘和鼠伽藍
要知道自己憑藉天生靈覺,神香秘法,追蛇沽餘都並不輕鬆。
這個柴阿四竟能準確把握位置,將幾個妖王全部引到一起,要說背後沒有一個強大的組織,他是不信的。
竟是誰要對付神香鹿家
鹿七郎心內警鐘大響。
他的靈覺告訴他,他已經靠近了巨大的機緣,但同時也靠近了巨大的危險。
機緣應在哪裡危險由誰帶來
鼠伽藍和鹿七郎都沉默。蛇沽餘更不多言。
柴阿四的問題散在了風中。
「瞎!」柴阿四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打散了吧!」
他心中暗爽不已,語氣卻是越發有絕世強者的隨意:「我抓緊時間把門修——修,晚上還要睡覺呢!」
說著把鏽劍一掛,往研究起院走來。
這些話當然不是他自己的決定。
是迷茫了片刻的姜望,重整旗鼓,再次透過柴阿四,向天意發起了挑戰。
從逃出霜風谷,一直到今夜重歸柴家老院。
從察覺到天意的針對,到開始針對天意、逃避天意、對抗天……他幾乎所有的努力,都被——個耳巴子扇了回來。
一輸再輸他也會覺得煎熬,獨在異鄉他也會感到孤獨。
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他也會生出無力和畏懼。
但他仍然不會束手。
人生無非……往前走。
他清楚自己不能夠選擇等待,鹿七郎、蛇沽餘、鼠伽藍,這些妖界的天之驕子。
都可以等待自己或有可能的機會,等待命運的眷顧,唯獨藏在鏡中世界的他,不能夠。
因為他非此界人,此界天意,待他不公。
如果將一切交給運氣,那他面對的,就是必死的局。
但仍是不能自己動手,因為天意所忌,或許會引起更激烈的反應。
所以他讓上柴阿四先跳出來,攪渾這潭水,打破這場僵局。
他在鏡中世界冷靜地觀察局勢,猜想每個妖王的心理,判斷他們或者會有的取捨。
讓柴阿四扯虎皮、假威風、虛張聲勢,讓這場突發的混戰打不起來,或者說至少不要在這附近打。
幾大妖王被柴阿四一通數落,個個不做聲。
而柴阿四自顧自修門的輕鬆姿態,更是賦予了——種神秘,增添了無窮的想象空間。
就連背靠太平道的豬大力,也在心中重新審視這個花街新貴。
鼠伽藍率先生出退意。
如果說太平道是一一個龐然的地下組織,背倚黑蓮寺的他,與之還有漫長的糾葛,不必要也不應該急於一時。
需要重新調查審視太平道,佛爺豈能降下沒把握的怒火
另外這個犬妖的底細,也要好好查——查,總不會只是膽子大吧
「我佛慈悲!毀人家門,確實不該。鹿君緝兇,我也不便打擾。」他豎掌禮了一聲,又凶神惡煞地看著豬大力:「佛爺今日就先放你——馬,但你最好知道,你已經逃不掉了。得罪我黑蓮寺,此後天上地下,都無你容身之處。」
豬大力歪了歪頭,很有底氣地抬起雙手,做了個束手就擒的姿勢:「這位佛爺,我好像沒有逃。」
鼠伽藍只作未聞,——把收起了黑蓮祭法壇,躍向無垠之夜空。
鹿七郎看了一眼蛇沽餘,劍尖往外稍偏了兩分,那意思很明顯——給你逃的機會,你自己好好把握。
蛇沽餘眸光冷漠,亦是一併八斬刀,就要踏進陰影裡。
眼看著——場混戰即將散去,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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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鐘聲響起。
喚醒了整個摩雲城!
在這——刻,無論身處哪個角落、無論正在做什麼,摩雲城內還清醒著的所有妖怪全都自覺或不自覺地走出房間,仰頭望天。
整個摩雲城範圍的夜空,有——幕奇景正發生。
但見血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