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老猿酒館,這個勞什子老猿酒館很複雜啊。”虎太歲看向猿老西:“是你開的對吧你很複雜啊”
便是看了這一眼,又接著道:“唔曾被邪物吸過精血,早就廢掉了。後來又走神道,倒是養回來些。不過這輩子也就如此,有趣。說說看,你是怎麼擺脫那邪物的,信的又是什麼神”
猿老西本以為來此受審,仍是為柴阿四偷入神霄之地一事,此事真是與他無關,無論怎麼審訊都清白,想來這些天尊也不會強誣他這樣一個無名小卒。
只沒想到牽出蘿蔔帶出泥,天妖一眼,便將他看個通透,問及了他現在最深的隱秘。
當即跪伏在地上,用恭敬的姿態,藏住自己的心神。
且將自己的惡行如實陳述,顯得自己是毫無隱瞞:“老朽當時是為一頭妖鬼所擾,嗜血殘惡,定期必須以血食供奉。但有一期不足,就要吸我精血。我鬼迷心竅,借花果會香主的身份之便,暗中為其蒐集血食,累月經久。此誠大惡之行,實在死不足惜。但請諸位天尊明鑑,幼女猿小青單純無辜,不涉惡事…”
許是愛女之心天下皆同。
蛛弦聽到這裡,在一旁補充道:“治安府的確有相應的記載,時間也對得上。不過那種血食活動後來沒再繼續,治安府調查的意願也就沒有那麼強烈,掛在那裡由一個新入職的治安官慢慢在查。”
依摩雲城律法,猿老西死罪難逃,不過此罪不殃及家屬。
姜望若是能夠旁聽到這裡,必然坐立難安。
根。因為這又是一條危險的因果線,即便他在妖界已經做了如此多的努力,辛辛苦苦準備了這麼多,仍然是處處埋有禍根。
今夜他就算沒有來柴家老宅,就算那幾十個五銖皇錢也被他有先見之明地抹去了,在猿老西這裡,他仍然有被順藤摸瓜的可能。
而在被天意針對的情況下,凡危險的可能,都必然會發生。
他駕馭著一艘破船,修修補補,於苦海中搏擊風浪,奮勇前行,沒有一刻放棄,拼了命地想要回家
可天意之深海里,有太多待觸的礁!
虎太歲仍只是大馬金刀地坐在那裡,坐在碎磚碎石都未拂淨的斷牆,不說話地瞧著猿老西。
自此以後,未有惡行,亦自救亦他救奉之。
虎太歲仍在沉默,沉默說明還不夠。
但猿老西匍匐在地上,只泣聲道:“無面之神,神秘難測。我這殘軀老朽,實在不知更多!”
目前看來,這無面教的確算是良教。羽信早先在神霄真秘裡也有描述,全城知聞。
而且這與柴阿四又有什麼關係
猿老西可沒進神霄之地!
畢竟是摩雲城中妖族,蛛弦張了張嘴,待要說些什麼。
虎太歲已然轉眸,威嚴地瞧著犬壽曾:“你之前說,你懷疑那個柴阿四,就是殺死你兒子犬熙載並將其毀屍滅跡的兇手。可審出了別的證據”
犬壽曾道:“當時蛛家的蛛蘭若,釋出了一個蒐集毒物的封神臺堂金任務。我兒犬熙載心慕良緣,接了任務進山,彼時柴阿四也接了相同的任務。且正是自那
第六十四章天意深海觸暗礁
次下山之後,柴阿四才開始不再隱藏自己。”
“這個柴阿四,有沒有可能已經不是柴阿四”黑暗中麂性空的聲音道。
鹿西鳴道:“不會。雖然被神霄之地所阻,不能真切洞察,但這個柴阿四的言行神意,都與肉身相合,沒有不協之處。他從十萬大山回來才多久哪怕是擅長奪舍的真妖,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做到這樣地步。”
真妖做不到,真人自然也做不到。
蛛懿本來想提及那段時間正好是南天大戰,也因此作罷。
“是嗎。”虎太歲的語氣很輕。又問犬壽曾:“跟柴阿四有關係的妖怪都在此,你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不曾,他們嘴很硬。”犬壽曾搖頭道:“因為考慮到幾位大祖還要問話,我不敢用刑太重。”
虎太歲慢慢地看向了猿小青,琥珀色的眼睛裡,其深不見,其威難測。
“沒有嘴硬,絕非嘴硬!您想要知道什麼,我都會說!”跪伏在地上的猿老西,艱難地仰著腦袋,神情緊張:“知道的我都會說!”
虎太歲用一種可惜的語氣道:“你已經說過了!”
仍是看著猿小青:“現在說說你知道的。”
“我…我!”猿小青緊張極了,囁嚅地說道:“我同小柴哥情投意合,小柴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