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神雷密室裡最緊張的一個。
好像隨時隨地都要躍起搏命,好像把所有妖怪,都當做生死大敵。
她不信任任何妖怪,任何事情。
這般草木皆兵、懷疑一切的性格,也不知是在什麼樣的環境裡養成。
在獨處和非獨處的時候,象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妖怪。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墜入神霄密室的過程太突兀,姜望還沒琢磨明白什麼回事,就已經隨著紅妝鏡來到此地。
沒工夫去怨嘆天意,他以最大的關注和謹慎,利用紅妝鏡的視角,來觀察在場的每一個妖怪。
因為此刻站在這裡的每一個,都是他的對手。
更因為他已然明白,若不能在這神霄之地裡找到什麼出路,今日就已經是必死的局面。
猿夢極方才提到了猿仙廷,這是早先參與南天戰場,與軍神和淮國公對陣的大妖。
這場亂局背後所牽扯的力量層次,是如此清晰地鋪開在眼前。
而他根本經不起查!
他能夠湖弄柴阿四豬大力之流,難道還能在天妖的眼皮底下做些什麼?
且不論是如何被扯進了這個惡劣的旋渦,他眼下的路其實只有一條那就是贏得這場關乎羽族傳奇之秘藏、被妖族各方勢力關注的競爭,且要在羽禎的秘藏裡,尋找脫離那些天妖注視的辦法。
聽起來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把希望寄託於大妖羽禎的秘藏,更是虛無飄淼。
但在已知的範圍裡,已經沒有別的法子。除此之外,皆是絕途。
這些妖族天驕最多考慮與其他對手的競爭,在此爭勝後,自有強者在外接應。他姜某人在此爭勝後,也有妖族強者在外等著給他收屍
在場的十二個妖怪裡面,熊三思、羊愈、鹿七郎、蛇沽餘、鼠加藍都有天榜新王的實力。
蛛蘭若隱藏得很好,他未敢細查。但從熊三思和羊愈的態度,也大約能感受一二。
也就是說,撇開羽信這些湊數的,此間有足足六位妖族天榜新王!
他要藏好身份,保護好藏身之鏡,要贏得最後的競爭,要在羽禎的藏寶箱裡翻檢逃生辦法。
而能用的牌,只有尚未痊癒的傷軀,以及柴阿四和豬大力…
不過是堪堪夠上妖將戰力,甚至都未能闡發妖徵、把握神通,算不得真正的妖將
這兩個是瓷老虎,目前塑造了威風的形象,但真個與誰一碰,立即就碎了。要如何做?
姜望直恨不得拎著長相思躍出鏡中,浴血搏命,以一敵十二,也比思慮這樣難題簡單!
“呵呵呵…”熊三思啞聲笑了幾下,而後不無自信地道:“前面有六條路,路的盡頭不知有什麼。要麼我們現在分配好,進去後各走各路。要麼,現在就殺上一場…看最後是誰能夠走進去。”
“我沒有意見,怎樣都可以。”鹿七郎聳聳肩膀:“你們怎麼看?”
問的雖是在場所有,眼睛卻看向柴阿四。
顯然對於柴阿四假意投靠一事,心中很有計較,甚至懷疑柴阿四對他有什麼設計。
因而總想摸底。瀏*覽*器*搜*索:@精華·書閣……最快更新……
柴阿四呲了呲牙,兇光顯露。
先前上尊讓他低調、讓他按捺,他還不懂,現在已是完全懂了。
上尊玩的是一個舉重若輕的味道!
此刻大家都在密室裡更無一個真妖在場,這還不是虎入羊群?
心中只問:“上尊,幹不幹?”
“我對付那個太平鬼差,剩下十個,您一根手指頭按一個!”
上尊溫和地回道:“在場都是我妖族天驕,能不殺,就不要殺,削弱的是我妖族整體實力。你將來是要走上絕巔的,豈能沒點格局?”
柴阿四被一言驚醒,大徹大悟,再看向鹿七郎的眼神,已然親熱了許多。
雖然這廝長得可厭,但畢竟也是我柴大帝之子民…我如何不能體諒?
“依本妖看。”他很有責任感的主動發聲:“在場都是我妖族天驕能不死傷,就不要有死傷,削弱的是我妖族整體實力。大家將來都是要走上絕巔的,豈能沒點格局?”
這話一出,眾妖肅然起敬。
蠅營狗苟真浮雲也,還得是這高屋建瓴的視角!
“南無光王佛。”羊愈溫和地道:“這位施主說得對,能好好談,就最好不要打打殺殺。神霄之地這麼大,我建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