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創造....若是他來過,也難怪第三浮島無聲無息就淪陷。”
他以一個將領的素養,冷靜分析:“魚廣淵沒有參與對第一浮島的圍攻,一是相信這裡的海族力量已經足夠,另外也恐怕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結合這些被他稱為百足刺毒曾的存在,以及第三浮島的現狀,我認為他在構建某種儀式,尋求突破。”
姜望沒有說話,一豆心火躍在指尖,輕輕跳了幾下,在指尖瘋狂旋轉!焰草低頭,如在追思。
他哪有那麼多閒工夫同魚廣淵閒聊,每一句每一眼,都不過是為了記下魚廣淵的神魂,烙下感應。
此時此刻,照徹浮島的焰光逐漸暗澹下來。
姜望收了手指,徑往前走,焰花飛轉青衫如舞,這豆心火撞進了赤童中!長~
這是一聲只存在於神魂層面的迴響。
一顆晶瑩剔透的念頭,如寶鑽明珠,飛進蘊神殿。
坐在寶座上的神明,攤開手掌,任這顆念頭落進掌中。
在某個剎那,一點血色暈染開,晶瑩剔透的念頭裡,清晰映出一張陰邪癲狂的臉,纖毫畢現,赫然正是魚廣淵。
念念不忘,如心繫塵。此念為仙念!
這是這門秘術被創造以來,所展現的最巔峰的層次。姜望不會等魚廣淵找過來。
因為_.他要去找魚廣淵!
無論關山幾重,無論界河幾道。
腥風血雨亦相逢。
“身上有渡橋嗎?”姜望閉目感受一陣後,睜眼問道。
吳渡秋自儲物匣將渡橋取出:“只有這一座,為了去其它界域求援準備的。”
姜望沒有接這座,轉身往外走:“帶我去最近的海巢。”吳渡秋愣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廢話,拔身便飛。
一前一後兩道身影,劃破長空而遠。在他們身後。
無盡焰光膨脹而回縮,收於微渺一點。辛西第三浮島焚盡了,自此無痕。
吳渡秋是正兒八經的軍伍出身,在大齊強軍裡摸爬打滾,一路走過來。熟知兵法戰陣,通讀兵書典籍,對歷來名將名局如數家珍。
生平最
推崇的,就是篤侯那令對手窒息的、鐵壁橫推般的戰法。來迷界的時間不算長,但對海族的作戰方桉,他已精熟。
海族常用的數十種戰陣,不常用的數百種戰陣,他全都爛熟於心,全都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對於怎樣擊破海巢,怎樣改造海巢,怎麼利用迷界環境,怎麼最大化的發揮優勢....全都很有心得。
擊破海巢是一個大工程。
什麼引蛇出洞,什麼搭橋獻路,什麼風水移位,什麼撞海搖山,視情況種種,不一而足。
他不知道戰爭是這樣打的---
武安侯讓他領路,一路無話,什麼情報也不問。
待到了辛酉第二海巢外,武安侯只說了一聲,退後。轟!
吳渡秋感覺整個辛西界域都震動了。
身魂皆有一剎的僵硬,彷佛置於無盡空茫中。恐怖的元氣亂流幾乎讓他站立不穩。
而後他便看到--
霜風飄展成白披,赤火飛流漫天舞。赤金之童永恆不朽如神魔。
五輪熾光沖天撞地似烈日。
一支長劍好似天上來,天柱折。
直直地撞在了海巢,撞在那護巢大陣之上。
吳渡秋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看到整座武備全具、猙獰兇惡的巨大海巢,被這一劍生生撼動!
四座星樓天穹舉。無盡星光壓天低!
這一日,吳渡秋在顛倒混亂的迷界裡看到了天穹,又看到了天傾。
看到真正解放力量的大齊武安侯,以天傾之劍,一遍一遍地強轟海巢!任你什麼骨槍,什麼焰箭,什麼飛石。
不管什麼法術,什麼戰爭惡獸,何等樣海族軍械。在此劍之前,一切成空!
轟!轟!轟!
如那傳說中的閻羅在撞門!
籠罩整個辛酉第二海巢的護巢大陣,在最後一次轟擊裡灰飛煙滅。隨之而起的,是彌散在整座海巢裡的恐懼!
雖然辛西區域的海族主力,在人族第一浮島外被強勢擊破,殺得敗兵四散,血流成河。
但海巢裡必要的守備力量還是存在,護巢大陣能源充足。無論浮島海巢,都是軍事堡壘,堪比現世雄城。
而姜望如今—————人敵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