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紅唇,低聲笑道:“比香鈴兒講的還要冷澹呢……”
……
姜望抱著那捧弋徹花,很快追上了趙汝成:“等等!你打算去哪裡休息?”
趙汝成心氣都蔫了:“隨便找個客棧唄。我現在只想躺著。”
“你真笨啊你。”姜望拿花敲他。
“我怎麼又笨了?”趙汝成反抗道:“別忘了以前道院筆試,你都是抄誰!”
姜望冷道:“不抄我也能過。”
趙汝成繼續反抗:“但你拿不了滿分。那天文地理,經史子集——”
“好!”姜望掉頭就走:“你住你的客棧去吧。我去讓赫連雲雲給我安排住處,她剛剛在牧天子面前答應了招待我!”
趙汝成一下子恍過神來,小跑著倒退,追上姜望,笑容可掬地看著他:“哥,她應該招待的是咱們吧?”
姜望皺眉:“沒有‘們’吧?”
趙汝成原地返身,反過來摟住姜望的肩膀:“三哥,你跟弟弟見外?咱們是一夥的,咱們從來形影不離啊!”
“以前道院的事……”
“我絕口不提!我真的,我都沒跟安安講過這些。我都說你聰明,我一個勁誇你呢!”
“哼。”
“真的啊!弟弟怎麼會騙你?青雨姐那邊我也沒講過,不信你去問——”
“好了好了。”姜望叫停他:“管住你這張好看但不會說話的嘴!”
見趙汝成閉嘴點頭,才道:“走吧,哥帶你去混吃混喝,混個見面機會。你啊,好好想想,見面該說些什麼。”
趙汝成跟著三哥走,又有些忐忑:“她都傷透了心,真的還會招待咱們嗎?”
姜望自信滿滿:“當著天子的面,她親口答應的。就算她是大牧皇女,也不能欺君吧?”
趙汝成又遲疑:“可是……我不想她是因為皇命,而不得不見我。”
“挺聰明個人,現在怎麼患得患失,東想西想!”姜望又拿花敲他:“大牧天子那是赫連雲雲的親孃,還‘因為皇命不得不見你’,太拿自己當盤蒜了吧!?赫連雲雲要是不想見你,誰能強迫她?”
趙汝成豁然開朗:“所以等會如果我可以見到她,那就說明……”
兄弟倆對視一眼,在大街上笑逐顏開。
路邊有個小孩子道:“娘,他們怎麼突然就笑起來?傻樂傻樂的。嚇我一跳。”
當孃的扯著孩子急匆匆走過:“現在發瘋的人挺多的,你別管。”
兩兄弟也無所謂,笑得更開心了。
一路走,一路歡笑。
直到……
趙汝成被拒之門外。
“公主說好了要招待我們的,憑什麼不讓進?!”
在赫連雲雲的宮殿大門外,趙汝成表現得怒氣衝衝,幾乎要將他這幾天的委屈全都表演出來。
攔路的女官眼睛盯著他看,幾乎捨不得移開,但話語卻很堅決:“公主殿下說了,只招待她的朋友。”
“我們不正是嗎?”趙汝成惱道:“你攔我們幹什麼?”
與赫連雲雲相處那麼久,這弋陽宮他也來過不知多少回,裡間女官也差不多都熟悉了。今天居然特意調了個他不認得的來攔路!
但凡換個相熟的,他也多少能套出點情報來。
“沒有攔你們哦。”這女官認真地道:“只是攔你呢,趙公子。”
又對姜望行禮:“姜公子,您請進。殿下交代了,咱們今天會用招待外賓的最高規格來招待您。”
姜望開口道:“這位女官,是這樣的——我們兩個呢,是一起的。”
女官非常的認真:“姜公子是殿下的老友沒錯,但旁邊這位是誰?請恕奴婢不知,殿下沒有交代。”
“我是家屬!”趙汝成在一旁舉手道:“我是他親弟弟!”
姜望幫腔:“不讓帶家屬,恐非待客之道。”
“這……”女官一時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應,但畢竟受命而來,站在門前的身形還是很堅定。
“何人敢在雲殿下的宮殿外喧譁?!”隨著這威風凜凜的呵斥,鐵骨錚錚的宇文鐸將軍大步走來,眸光橫掃,很是威嚴:“你們怎麼回事?”
“宇文將軍。”那女官自是認識宇文鐸的,面露難色:“公主殿下只說招待姜公子,但這位非要跟著一起來……”
宇文鐸上下打量了趙汝成兩眼:“這小子是很可疑。首先長得就不過關。”
趙汝成拿